是了,我若是不走,難道還想被那個什麼郡主進了王府的門,遲幹抹盡了在離開嗎?
亦或者是,我是要在這裏,等待一個並不愛我的人接納我嗎?不會的,這個男人囂張跋扈,而原本我這個身體,更是其醜無比,又怎麼會被這個男人輕易的接納呢?即使……我現在的容貌已經恢複原狀……
我定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目不斜視。
即使,我看到了眼前的眼神那樣憤怒,我卻依舊堅持。
眼前的淩浩然看了我好一會兒,緊接著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麼,本王也告訴你,踏進本王王府的女人,你是第一個,就算是要走,那也得本王休了你,但是現在,本王告訴你,本王還不想休你,你以為,得罪了本王的人,本王會就這樣輕易的放過嗎?”
淩浩然緩緩逼近我,逼人得不僅僅是英氣,還有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
果然……這個男人是極其小心眼兒的。
我看著眼前的男人,看著身後氣急敗壞卻又有一些幸災樂禍的看著我的安陽郡主,又看了看,在我麵前急的不停地撓著自己下巴的胡須的老頭,忽然突如其來的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沒辦法,這個石頭是有臭又硬,我注定是碰不過去了,而現在,最主要的是揀軟的來捏,有句話說的好,柿子都要揀軟的來捏,更何況是現在的局勢呢?
我一邊哇哇的大哭著,一邊使勁的在老頭的肩膀上蹭,一邊曾以邊哭道:“師傅啊,您看看,徒兒都被欺負成什麼模樣了,師父,您可要給您的徒兒做主啊……嗚嗚……”
“夠了!”
不等我麵前的老頭開口,淩浩然已經冷冷的開口道:“不要在這裏假惺惺了,本王最討厭女人在這裏裝腔作勢,來人,將王妃關進柴房思過,讓她好好反省反省,究竟應該怎麼做!”
看來,師父也隻是一個泥菩薩了,要保住自己,誰都靠不住。
“慢著!”
我緩緩的從師父的肩膀處挪開臉頰,冷冷的看著眼前的淩浩然道:“你憑什麼關我?”
“憑什麼?”安陽郡主猛的開口道:“就憑你這一句話,我表哥就可以將你休掉趕出家門,將你關在柴房,已經算便宜你了,三從四德,難道你沒有讀過嗎?還虧得你是大家閨秀出身,出嫁從夫,王爺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沒有反抗的餘地。”
安陽郡主說著,微微揚起嘴角,衝我得意的笑著,緊接著,又快速地換了一張嘴臉,小心翼翼的倚在了淩浩然的肩膀處輕聲問:“是不是呀,表哥。”
淩浩然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冷著一張臉看著我,所以她表妹臉上的轉變功夫,他完完全全錯過了。
“帶下去。”
淩浩然冷冷的說著,語氣不容置疑,緊接著,兩個丫鬟走到了我的身邊,衝我福了福身子道:“王妃娘娘,您還是跟奴婢們走吧。”
俗話說得好,好漢不吃眼前虧,看如今這形勢,我就算是掙紮,也是徒然的了。
我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緊接著點了點頭,看了身後的春華一眼,怕隻怕,我被關進柴房,春花在這裏也不得好過。
“小姐……”
春花哭著,緊接著跪在了王爺的麵前道:“春花知道,春花隻是一個小小的奴婢,想要替我家小姐求情那是斷然不可能的,還望王爺開恩,允許將奴婢也關進柴房。”
安陽郡主冷冷笑道:“好一個主仆情深,既然如此,一塊兒帶下去吧。”
“春花……”我微微蹙眉,看著自己身邊的春花,卻又無可奈何。
怪隻怪,這什麼王妃隻是徒有其名,而我,原本想要過著安生的生活,或許也要被這樣打斷了。
好在送我去柴房的婢女一路上倒還規規矩矩,並沒有什麼語氣中的奚落和預想當中的惡毒,倒是讓我放了一點心。
緊接著,我和春花被關進了牢房,門上上鎖,便沒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