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你就先起來吧。”花澤西說著,伸出手將皇後緩緩的扶了起來,而後又道:“你們也都別跪著了,都起來吧。”
果然……我還是沒有牢牢地抓住這個男人的心,我緩緩的起身,跟著身邊的奴才一起齊聲道:“臣妾謝皇上。”
皇後和花澤西並排站著,掃了一眼在他們麵前的我們,居高臨下的開口道:“既然皇上都開口了,那麼,就由你來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好端端的,怎麼會著火呢?”皇後伸出自己纖長的手指,直直的指向了一邊的漠兒。
果然,皇後還是信任的是漠兒,這一點,我也早就料想到了,就在剛剛不久,我伸手扶著漠兒的時候,已經用自己的法術暗示漠兒,這次的火是因為皇後而一手造成的。
漠兒微微一愣,神色極其不自然,就連麵色都變得蒼白了起來,緊接著衝皇後跪道:“回皇後娘娘的話,奴婢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有看見。”漠兒說著,將自己的腦袋垂下,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皇後緊緊地蹙著眉頭,而後回頭看了一眼花澤西緊接著又問:“究竟是誰在起火的時候侯在狄妃娘娘身邊的?自個兒站出來吧,莫要本宮和皇上將你揪出來!”
皇後冷冷的一聲喝聲,之將漠兒嚇得癱坐在了地上漠兒這才慌忙磕著頭道:“回娘娘的話,在這之前,是奴婢侯在狄妃娘娘身邊的,可是奴婢真的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了。”漠兒說著,竟嗚嗚的哭了起來,雙肩一抖一抖的,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我想此時此刻或許就連漠兒自己都很困惑,為什麼她最後卻睡著了,為什麼這一切都是皇後主使而皇後卻要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而我也相信,漠兒是不會將我用法術暗示給她的記憶說出來的,因為她的心,還偏向於皇後。
“回皇上皇後娘娘的話,這次走水隻是個意外,隻是突然從窗外蹦進來一隻貓撞到了燭台,而臣妾寢宮幔帳頗多,這才來不及,才導致了這樣的後果,若是皇上皇後娘娘要怪罪,就是臣妾的不是了,臣妾心甘情願領罰。”
“貓?這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出來一隻貓?”皇後看著我,滿眼都是懷疑。
我知道這樣的借口根本就是一個容易拆穿的謊言,但是皇後的這一句反問,正是我需要的結果,我靜靜的看著皇後,而後重複著皇後剛剛的那一句話:“是啊,這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跑出一隻貓來,而且還是一隻引起了景仁宮走水的貓。”我的眼神看著皇後,其中負責的言詞不言而喻,我是在告訴她,這一次,是她自己引火上身的,而不是我故意害她。
皇後顯然意識到了自己剛才那一句話的後果,表情尷尬卻不知道說什麼。
花澤西道:“好了,既然沒有人出事,一切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景仁宮已毀,狄妃就搬到承德宮,以後皇後務必要管理好後宮,莫要再讓那些貓阿狗啊的闖進去,在發生一些類似的事情。擺駕。”花澤西說完,一甩衣袖,緊接著朝著宣政殿的方向走去,而在他身後的我們,齊齊軌道了一片,我明顯的看見了皇後在聽見承德宮三個字的時候臉色大變。
皇後走上前來,看著我道:“妹妹這一招一石二鳥之計,用的可真是妙極了,隻不過,妹妹別忘了,皇上和本宮相知相識,本宮的為人,皇後在清楚不過了,就你這點雕蟲小技,根本逃不出皇上的法眼。”
我看著皇後淡淡道:“皇後姐姐在說什麼,臣妾一句也聽不懂,隻是今後,這門窗還有進出的人,臣妾會看嚴的。
“那自然最好。擺駕。“皇後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緊接著一甩衣袖,也朝著自己寢宮的方向走去了。看來這一次,皇後是認定了我要跟她作對,想要奪走她的夫君。
月牙兒微微皺著眉頭道:“娘娘,既然皇上下了旨意讓娘娘搬進承德宮,也算是因禍得福,隻是娘娘今後可要仔細這點了,奴婢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情,一定不會那麼簡單,奴婢平日裏,可沒有瞧見有什麼阿貓阿狗的,尤其是皇後最後那些話……似乎對娘娘不利……”
我笑笑不語,緊接著朝著還癱坐在地上臉色煞白的漠兒走去,伸出了自己的手道:“來,漠兒,我們走。”
漠兒抬起眼簾,遲疑地看了一下我,緊接著點了點頭,惶恐的將自己的手放在了我的手裏。
一石二鳥?我笑笑,雖然說這一次的事情並不是我有意做出來的,但是反倒弄巧成拙,當真成了一石二鳥之計了,我想,以漠兒的性格,現在恐怕已經開始對皇後開始動搖了。
進了承德宮,我不得不感歎這座寢宮的豪華,其豪華程度,絕對不亞於皇後的寢宮,月牙兒隻是高興的在這個寢宮裏東瞅西瞅,樂得合不上嘴來。
看著月牙兒高興的模樣以及這個地方的豪華程度,再加上皇後那時候麵如死灰的模樣,我不禁好奇問道:“牙兒,這承德宮為什麼這樣氣派?還有,你怎麼這麼高興?”
月牙兒笑道:“娘娘,您有所不知,承德宮可是先皇後曾經住過的地方,先皇後深得先皇寵愛,所以特地為先皇後建造了這一座宮殿,雖然說皇上生身母親不是先皇後,可是先皇後代皇上極好,所以先皇後離世以後,皇上就再也沒有讓任何人住進來了,今天娘娘能夠住進這裏,依奴婢之見,定是皇上寵愛娘娘,果真是好人有好報啦。”月牙兒笑著,緊接著雙手合十,不斷地在口中念念道:“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我搖搖頭笑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來了,何必想那麼多,對了牙兒,既然先皇後不是皇上的生身母親,那麼皇上的生身母親呢?究竟是誰?是一位妃子嗎?”
月牙兒搖了搖頭道:“其實奴婢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聽人說,皇上的生身母親是一位宮女,得了皇上的寵幸,這才有了皇上,後來封為妃嬪,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月牙兒說到這裏,小聲道:“在皇宮這個字是禁忌的,隻不過,人反正是不在了。”
看來,花澤西的母親十有八九,是死在宮廷鬥爭裏了,這裏看似平靜,但是隻要有皇帝的寵幸,這些女人就包郵再次被寵幸的期望,而勾心鬥角,或許,這也才是花澤西之所以對皇後從一而終的原因吧,因為不曾寵幸,也明明確確的讓他們知道,她們不會有被寵幸的那一天,那麼,就不會有希望,沒有希望就安安分分的生活,這就是這個後宮得以平靜的原因吧,可憐那些女人,一個個都為著一個男人,活活守寡。
“皇上駕到!”
一聲尖細的吆喝聲,打斷了我的沉思,我慌忙捋了捋耳邊的發絲,緊接著從從朝著寢宮門前走去,而後跪在了那裏等候迎駕。
一個繡有金色龍紋的黑色鞋子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我緩緩道:“臣妾叩見皇上。”
花澤西道:“你們都退下吧,朕想和狄妃單獨在一起。”
一句話說完,身邊的宮女太監,這才一個個都退了出去,而我,依舊跪在這個男人的麵前,默不作聲,我知道,此時此刻這個男人的心情是複雜的,因為就在不久之前,他懷疑了自己青梅竹馬的皇後,此時一定是十分惱怒和後悔的吧,隻不過,他第一個來找的不是皇後,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