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安業這件事,在外人看來算是一個意外。
但李承乾卻不這麼認為,他甚至感覺到一股黑勢力正在往著自己這裏襲來,雖然有些不安,但他更多的是興奮,就怕他們不來,一來保證讓他們有來無回。
就像是長孫安業被薛仁貴狠狠的教訓了一頓,還不敢吱聲一樣。那是來多少吃多少!
當晚,李承乾就令眾人將葡萄酒給清點完畢,那是精確到一兩的範圍之內。
李承乾將這事交給自己人做後,便去呼呼大睡,李世民與長孫皇後也是安然歸去。一切恢複平靜。
一直到第二天正午時,便有魏征來尋。
這一次他依然還是愁容滿麵。
可以說,從一開始到現在,沒有一次是輕鬆的。因為他們在做前人沒有做過的事,事情的難度係數非常高。
所以魏征也要時不時的過來請示李承乾。
“魏征,你這是又怎麼呢?”
李承乾迎麵便問。
“太子殿下,咱們的報紙印出了二十萬份,亦在一個時辰全部分發完畢。”
報紙受到歡迎,不錯啊!
“這是好事啊,你因而為如此?”
魏征話鋒一轉,說道:
“但是人們對於科舉改革意願似乎不強啊!此時我們有走訪了許多人,人們表現出的意願十分之低,似乎有畏懼。”
李承乾覺得不對啊,人們不是應該舉雙手讚成才是嗎?
怎麼會意願不強?其中一定有原因才是!
於是便問道:
“主要是什麼原因?”
魏征道:
“窮人想改革,想出人頭地,但主家不願意!他們沒有主導權,隻好聽主家安排,而這類人是最多的,因此,科舉並未能引發太大的效果。”
聽到這裏,李承乾似乎明白了怎麼一回事了。
原來出在唐朝戶籍製度上麵。
唐朝戶籍有“編戶”與“非編戶”之分,“編戶”即“良民”,自由民;
“非編戶”則為“賤民”,如工匠、樂師、雜役、奴婢等。賤民沒有資格單獨立戶,隻能和主家合用一個戶貼也就是現代意義上的戶口本。
“奴婢賤人,類同畜產”,且此製度以世襲的方式沿承下來,一朝生在賤戶家,永世不得翻身攀高枝。
唐代的戶籍製度,將封建社會的等級秩序劃分到極致。
戶籍製度到了宋朝,可謂進入了空前的自由時代。經過五代廝殺,門閥世族土崩瓦解,百姓亦不再有良賤之分,通通恢複了自由人。摒棄了“良民”與“賤民”製度後,取而代之的是“坊郭戶”與“鄉村戶”,也就是城市戶口和農村戶口的劃分。
而大部分人是沒有獨立戶的,所以依托於主家生存,離開了主家,他們寸步難行,因為去到哪裏,都會被盤查下來。怎麼去考科舉?連自由人都不是,還得處處看人家臉色行事。
這種情況在於五大世家更加明顯,所以他們可以控製著大量的人不讓他們讀書改變命運,那正是因為他們掌握著這些人的戶口問題。
前一段時間,他們又開始大肆招募人員,簽下了契約,將更多的一些人定義為賤戶,讓他們是無法入學,其用心,可謂是十分的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