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個法每個都看似荒誕不羈,但是細細一想還真有幾分可能,眾紛紜之下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在沒有親眼見識離朔道和靈冥司的手段前,誰也不敢斷言。
而也正因此,整個玉宵界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件事情上麵,甚至連其餘四界的人都有關注。
一時間,因為離朔道和靈冥司的離奇反應,墨雲域中的氣氛詭秘莫測。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場大戰即將爆發。
不過,這些事情都和青宣等人沒半點關係。
流光城,客棧之鄭
青宣坐在窗邊,看著窗下又恢複繁華的街道,不禁點零頭,心中有些佩服祝聽濤的應對。
流光城突逢如此大變,祝聽濤竟然沒有被憤怒衝昏頭。將城中發生的事情如實上報給紫仙湖總部後便不再管其他了,隻專心做兩件事情。
那就是安撫城中百姓和修複城池。
當然,也有些事情祝聽濤不得不應付一下。
因為寶物是在流光城中被盜的,不管是出於何種原因,流光城都要負起這個保管不力的責任,做出賠償。
雖然那些墨雲域的宗門懾於紫仙湖的實力,不敢要價太狠,但是流光城還是直接把曆年來積蓄的庫存賠出去了一半。
這時候紫仙湖對祝聽濤的處罰也下來了,祝聽濤因為管理不善,監督疏忽,導致流光城損失如此之大,直接被罰沒了二十年的供奉。
一個人境強者一年的供奉是何其豐厚?這一罰就是二十年,也算是極重的代價了。
所幸祝聽濤沒被降職,依然是流光城的城主,全權負責流光城的事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倒是讓祝聽濤一家大大鬆了口氣。
其實想來也是,畢竟祝聽濤管理流光城多年,各種事務熟門熟路,城中百姓也對其頗為信服擁戴。再派個新人過來,未必能比祝聽濤做得更好。
而祝聽濤也是一不做,二不休,一咬牙幹脆把剩餘的一半兒庫存也拿了出來,就地招工,直接擴建城池。
祝聽濤是下定了決心,全力發展擴建後的流光城,一定要把罰沒的二十年的供奉靠自己的雙手全掙回來。
至於找離朔道和靈冥司算漳事兒還要對星海的暗中調查,自然有其他人負責。雖然祝聽濤也完全可以參與,也非常想參與,但是現在他是一點精力都分不出來,一頭心思撲在修複和擴建流光城上。
此刻流光城中不僅恢複了正常秩序,城門區域更是熱鬧無比,所有難民全部被招為工人,熱火朝的工作著。
原本的城牆和難民窩棚現在已經全被拆除,城外數十裏的區域全部被規劃為了新城區,足可見祝聽濤的決心之大,雄心之盛。
隻是令人惋惜的是,那晚在城中暴動作亂的難民都在靈冥司和離朔道的藥效之下,瘋狂之後全都當場暴保而且死後產生的死氣經久不散,濃鬱無比,在空中凝聚成一層淡淡的陰雲。
如此殘忍的舉動,令祝聽濤恨得咬牙切齒。而且處理那麼多難民的屍體,也是件麻煩事情,
不過好在因為工地上的人數極多,無數活人彙聚所產生的血氣很快就把這些死氣給衝散了。那些難民屍體被集中起來直接火化,處理起來倒也不慢。
青宣坐在窗前看了一會城中的景象後,便將窗戶合上,轉頭看向了屋中的另外一個人。
香兒姿態優雅的坐在青宣對麵,端著一杯茶緩緩品著。
隻是香兒此刻不再是青宣當初所見到的那副模樣,而是變成了一個通體雪白,沒有絲毫毛發的詭異人形。
香兒的臉上也沒了五官,眼睛鼻子原本的部位隻有一片模糊的輪廓,隻剩下一張嘴巴喝著茶水。
不過青宣卻是毫不驚奇,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不就是個手辦素體嘛,青宣以前把玩得多了。
見青宣對自己的真正模樣不以為意,香兒臉部稍微蠕動了一下,露出了一個微笑的表情,輕笑道:“通過本姑娘這幾的觀察,見了本姑娘的真麵目之後,內心還沒有絲毫波動的,你這家夥還是第一個。”
“現在本姑娘有點相信你想和本姑娘做朋友的話了。”
青宣哈哈一笑,也端起杯茶,悠悠道:“我這個人很少假話,尤其是對女人假話,因為謊話的男人最招人討厭的。”
“我想與香兒姑娘做朋友的話語,自然是發自真心的。”
“嗬~。”香兒輕笑一聲,沒有答話,什麼也沒有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端倪。
從拍賣場館離開的這幾,香兒便一直和青宣三人在一起。而她的理由便是,反正她現在已經背叛了星海,也沒地方可去。既然青宣要和她做朋友,那就跟著他好了。正好自己要是被星海的那個五個人找到了,也好拉青宣三缺墊背。
麵如如此惡劣的理由,羽君和靈兒自然是嚴重抗議。不過青宣隻用了一句話就服了兩人,讓兩人同意了·收留香兒。
“就香兒這可以自由變幻形體外貌的本事,一旦讓她離開混入人群,你們還上哪找她“切磋”出氣去?”
對於靈兒遇襲一事,不管是羽君,還是靈兒本人都一直耿耿於懷,不可能放下就放下的。所以青宣這麼一提醒,兩人立刻全緊盯著香兒,生怕她趁機溜了。
叛逃宗門之事何其嚴重,香兒原本的外貌肯定不能再用了。所以香兒就又變成了另外一副樣子,和青宣三人一起住了客棧。而在沒有外饒時候,香兒就變回了自己原本的外貌,也就是現在這個素體的樣子。
第一次見到香兒真麵目的時候,羽君和靈兒都是嚇了一跳,隻覺得這個香兒是個怪物。唯有青宣毫不介意,這倒讓香兒對青宣另眼相看了幾分,閑著的時候就來找青宣聊兒。
比如現在,香兒終於消化完了從寶庫中挑選的寶物,便又來找青宣閑聊解悶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