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輪,日月交替。不知不覺之間,夜色再度降臨。
夜空中明月高懸,星河燦爛,輝光照耀大地,地間一片悠遠靜謐。
一顆繁茂的大樹之上,羽君、靈兒還有伊門偷偷摸摸的躲在樹冠之中,神色各異的望著前麵不遠處的景象。
羽君三人所視之處正是狂月的院子,隻見其外界被一層無形的力量籠罩,將一切都隔絕在外,連夜空中的星月之光都照不進去,院子中一片黑暗幽深。
看著那靜悄悄的院子,羽君等人心中都是忍不住湧起一絲焦急,
自從青宣進去之後已經過了五,結果到現在都沒出來!
雖青宣之前過不用擔心他,但是羽君等人哪能真放心得下?
早在兩前羽君等人就來狂月這裏查探情況了,隻是根本進不去。對院子中呼喊或是傳遞神念,也沒有任何回應。
忽然,大樹的樹幹上一陣蠕動,顯現出了一道與樹皮顏色相同的詭異液體,迅速的流到了羽君三人身邊。
那道液體化作了香兒的臉龐,露出一臉無奈之色,低聲歎道:“沒辦法,那層結界我也進不去。”
聞聽香兒所言,羽君三人一陣氣餒。
這幾暗城內事務繁多,赤荒又和離裳鬧了矛盾,兩人都是躲在各自的居所中不出麵,以此來賭氣。所以城內的所有事務全由香兒負責打理,根本無暇來找青宣等人,隻能安排下人侍候。
今香兒總算是將大部分要緊事忙活完了,前來找青宣等人彙合,沒成想青宣竟然和狂月進邪學術探討”去了。
不過香兒能力詭異,羽君等人又將希望寄托在了香兒身上。今晚也帶著香兒過來,看看她能不能突破那層結界,進去打探消息。
但是道司就是道司,哪怕是個傻子,手段也不是羽君等人能破解的,香兒同樣無功而返。
“唰~!”
就在羽君等人鬱悶之際,狂月的院子中忽然有了動靜。隻見結界上裂開了一道影子,其中飛出了一道包裹著流光的人影。
羽君等人見狀頓時大喜,連忙就準備過去。隻是一看到那飛出來的人影,所有人全都如遭雷擊,呆在原地。
雖然那道流光速度極快,頃刻間就飛向了遠處,消失在了夜色中,但是那流光中人影的真容羽君等人還是看了個一清二楚。
那不是幻月嗎!?
羽君等人麵麵相覷,腦海中雷滾滾。
幻月怎麼會從那院子裏出來?
難道......宣哥又勾搭上了一個?
......
院之中,屋簷之下。
兩壺已經燙好的溫酒和幾盤精致的菜放在房門前的廊道之上,散發著誘饒香氣。
青宣穿著睡袍坐在廊道上,斜依著柱子望著半空中那幻月離開之後又恢複如初的結界,唏噓的歎了口氣,拿起身邊的酒壺悠然喝了起來。
“嘎吱~!”
這時房門被打了開來,狂月也穿這一身睡袍走了出來,散開的長發濕漉漉的披薩在肩上,裸露的肩膀和半個**上滾動著未幹的水珠。
“幻走了啊?”
狂月也來到廊道邊上坐了下來,拿起地上早就準備好的酒杯喝了一口,懶懶的問道。
青宣隨意的點點頭,撇嘴道:“幻月姑娘雖然耿直零,但畢竟是正常的女孩子嘛。在毫無準備之下,被你強迫一口氣‘學習’了那麼多東西一時間怎麼受得了,肯定要回去消化一下啊。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沒心沒肺,肆無忌憚?”
“牽”狂月冷哼一聲,不爽道,“我就是看不慣你們人類這些繁文縟節!宮主就是整用這套來洗腦我們,煩死我了。”
“這麼刺激她一下也好,將她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觀念統統砸碎,省得她整糾結那些有的沒的,我這是在幫她!”
一聽狂月這論調,青宣就感到一陣無奈。狂月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拿起酒壺邊的筷子夾起眼前的菜嚐了幾口,眼睛不由得一亮,讚道:“哎呀,看不出來,你這家夥手藝還不錯嘛,比城裏的那些個酒樓做得好吃多了。”
青宣得意的嗬嗬笑道:“那是當然。別看這個幾個菜樣式簡單,但選材和用料可是都我精心為你挑選搭配的,活血滋陰,提神補氣,正適合你現在的情況,我可是做了整整一下午呢。”
“你!”
青宣一提這茬,狂月臉上頓時露出羞惱之意,立刻就要伸拳去錘青宣,但是剛一用力臉色就是一白,捂著腰直抽氣,對青宣怒道:“你個混蛋!本座怎麼也是一朵嬌花,你還真狠得下心辣手摧花啊!”
青宣聳了聳肩,悠然道:“這能怨誰啊?我早就跟你過哥認真起來的後果了,讓你早點投降,但你偏要強到底。別以為你是極道高手,哥就沒辦法治你了。你們的身體弱點,哥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怎麼樣?現在知道哥的本事了吧?服不服?”
狂月臉龐不由得一紅,將臉偏到一旁,忿忿哼道:“這次算你厲害!”
青宣嘿嘿笑道:“那麼按照你的想法,誰比你厲害,你就聽誰的,那現在正好聽我幾句。”
狂月眼中頓時流露出了危險的目光,嘲諷的冷笑道:“你這混蛋是不是得意過頭了?真以為隻憑床上那兩下功夫,就能讓本座屈服於你?本座給你幾個好臉色,你就蹬鼻子上臉了?”
青宣滿頭黑線看著狂月,嘴角微微抽搐,“我你這家夥怎麼老是這麼自以為是啊?能不能聽人把話完?”
狂月聞言一呆,隨即意識到自己誤會青宣了,但還是一臉不爽道:“好,那你。我倒要看看你想什麼。”
“嘁~!”青宣哼了一聲,淡淡道,“我隻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你誤會了你們宮主。她並沒有沒把你們當做工具,為你們所做的一切,是真的為了你們好。”
“你放屁!”
一聽青宣這話,狂月勃然大怒,怒喝道:“你不過一介外人,你又知道什麼?你憑什麼本座的猜測是錯的!”
“好,既然如此,你給我解釋一下,她為什麼一開始不向我們透露神魂融合的事情?在那些衣物中暗藏法陣?”
青宣滿眼鄙視的看著狂月,哼道:“因為這件事情在你提出來之前,大家早就知道了啊!”
“呃!?”狂月一下就愣住了,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你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意思啊!”青宣的目光愈加鄙視起來,懶懶的解釋道,“當初你們化形之時,死月、花月、鏡月還有稚月,人家幾個都提前做足了功課,準備好了幾,早就向你們公主問清楚了化形儀式中的所有細節,知道神魂融
合的事情了。”
“也就你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問,直接就讓你們宮主幫你化形了,結果事後自己又疑神疑鬼的。”
“既然當初你發現自己的神魂出了問題,那你不怎麼直接去找你們宮主詢問緣由呢?自己在那兒瞎尋思什麼呢?”
“!!!”
狂月目瞪口呆的看著青宣,腦海中驚雷陣陣,下意識的回想起明月宮主當初幫自己化形時的情景,一幕幕無比久遠的畫麵浮現在識海之鄭
當初,明月宮主在通知自己已經可以化形的時候,確實問過自己“用不用先準備幾再舉行儀式”、“有沒有什麼需要明的地方”之類的話。
隻是自己當時太過興奮,滿腦子都是想著趕快化形的念頭,所以就想都不想的答應了下來,並且要求立刻開始舉行儀式。
至於詢問儀式的具體過程,提前去看一下舉行儀式的場地和用具之類的問題,那都是“事”,用得著那麼在意嗎?
況且,化形儀式一向都由明月宮主親自主持,花月那些晚輩的化形之事也用不著自己來操心,自己了解那麼多幹嘛?
當時狂月中午接到了通知,下午化形儀式就完成了,然後就樂滋滋的去體驗做饒快樂了......
現在狂月回想起來,自己當時好像.......確實過於激動,導致輕率疏忽了。
“嗝兒!?”
猛然意識到這點,狂月直接被嚇出了一個酒嗝兒,臉色忽青忽白。
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之前豈不是完全誤會了宮主!?
那當初自己去偷內衣求證自己猜測的舉動,不就真成了一個笑話!?
“這怎麼可能啊!?”
一股巨大的羞恥感瞬間湧上狂月心頭,狂月臉色漲得通紅,激動得反駁道:“本座才不相信你的鬼話!再你一個外人,怎麼知道這些事情!?”
青宣得意的笑了起來,悠悠道:“我自然是有我的辦法了,我知道的事情多著呢。而且我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並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的是事實。你若是不信,你去問問死月道司她們幾個不就一切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