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裏,是一張血淋淋的人臉,一張被剝了皮的人臉。
黑洞洞的眼匡還在向外流著殷紅的鮮血,看上去觸目驚心,雖然僅僅是一張人臉皮,可我還是認出來,這張人臉是黃彪的。
縱使我下午還沒有吃飯,可胃裏麵還是忍不住的一股酸水湧了上來,趴在一邊幹嘔起來,無法想象這種恐怖的事情真的發生在我的身上。
是誰幹的這種缺德事?又是誰害了黃彪?
這些我都可以不去想,但是我知道將東西送過來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猛然間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然而剛想到這裏,門外就想起了警笛聲,又快又疾,眨眼間就到了我家門前,十幾個拿著手槍的警察一臉戒備的衝了進來,黑黝黝的槍口對準了我。
“不許動,你涉嫌謀殺,我們現在正式逮捕你。”
我頓時懵了,感覺到一陣旋地轉,怎麼的我就成了殺人犯了?
這時候,警察也看見了放在桌子上的木盒子以及裏麵躺著的那張屬於黃彪的臉皮,這些警察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有好幾個扭過頭跟我一樣嘔吐起來。
“人贓並獲,給我帶回去。”領頭的何濤怒喝一聲。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將這張單臉皮送過來了,原來是想栽贓陷害。
“這不是我幹的,是有人送過來的。”我無力的辯解著。
“有什麼話回警局再,帶走。”
就這樣,我被帶上了警車,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很顯然,我被當成了殺人犯,而且是那種窮凶極惡的殺人犯,就像所有人看見的那樣,人贓並獲。
很快,我被帶到了警察局,直接送進了審訊室,然後連夜對我進行了審問。
我的對麵坐著兩個年輕的警察,是負責審訊我的人,其中一個是剛才抓捕我的何濤叫何濤,,另外一個是個穩重的中年警察叫劉輝。
問了我的基本信息後,劉輝突然插嘴問了一句,“你爺爺是陸雲霄?”
我詫異的看向他,然後點了點頭,他沒有再話,隨後示意何濤繼續。
“為什麼殺人?你的作案動機是什麼?”
“警察同誌,我沒殺人,這件事跟我沒關係。”我當然不能承認自己殺了人。
“狡辯是吧,那黃彪的臉部皮膚怎麼會在你的家裏麵?”何濤威嚴的看著我喝問道。
“我哪知道,我睡的好好的,有人敲門我起來一看,就看見門口放了個盒子,我剛拿進來打開,你們就衝進來了,警察同誌我真的是冤枉的。”我道。
“啪……”
何濤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當我們是傻子嗎,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我告訴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的好。”
我也有些惱火了,想了想開口問道:“警察同誌,這種事講究證據,黃彪是什麼時候死的我都不知道,這事真的不是我做的。”
“哼,還敢狡辯,我們在犯罪現場找到了你的指紋,等下結果出來了我看你還有什麼話。”
按理,他這話出來的時候,我應該感到放鬆,畢竟犯罪現場跟我沒有關係,不可能留下我的指紋,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中竟然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在這時候,審訊室的大門被打開了,一個警察拿著文件夾走了過來。
“結果出來了,犯罪現場的指紋和嫌疑人的指紋完全吻合。”
我一聽這話頓時如傻眼了,這,這怎麼可能?
“這是犯罪現場和嫌疑人的指紋對比,根據數據庫指紋資料顯示就是犯罪嫌疑人陸九無疑。”
“這一下我看你還有什麼話?”何濤正義淩然的看著我。
這一刻,我感覺塌了一樣,腦袋裏麵跟進了漿糊一樣一片混亂,一切來的個太過於突然,讓我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和辯解的機會,指紋都出現了,我還怎麼狡辯……
“現在,你可以交代犯罪經過了吧?”
我一句話也不出來,我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可到底是誰要害我?先是在犯罪現場殺了人,留下了我的指紋作為證據,然後將黃彪的臉皮送到了我的家裏,一切做的竟然衣無縫,沒有任何的瑕疵。
不,任何犯罪個栽贓都不可能衣無縫,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有破綻有漏洞的,我必須冷靜下來好好的思考,
我強自讓自己冷靜,然後開始整理整個事件,漸漸的我的大腦一點點的清晰起來,突然,我想到了很重要的一點,如果我能提供我不在場的證據的話,就能證明我是無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