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我聽到對方的話,一下子就毛了,立刻產生了很強烈的警覺。
“就是就是一個姓劉的老頭兒啊,他總是帶著一隻猴子。”電話那邊的女孩兒解釋道:“姓劉的老頭兒,你沒見過嗎?在你的門後,衣櫃裏,床下麵,還有……還有你的夢裏……”
我暗自皺起眉頭,這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可以每一個字都直擊我的內心。我本來就被折磨的精神將要失常,現在更加的心慌。
“能先告訴我嗎,你到底是誰?”
“我是寧貓,寧貓,我不是有意要打擾你的啊,隻是……隻是我也經常會看見姓劉的老頭兒……我快要被折磨瘋了”
“你也會看到劉老頭,還有那隻猴子?”我更加詫異了,因為這個叫寧貓的女孩剛才在電話裏所描述的,幾乎和我的親身經曆一模一樣,劉老頭和猴子這件事,我對誰都沒有過,就連瞎三兒,我也守口如瓶,我很難想象,竟然會有人跟我出現相同的幻覺。
“對啊對啊,我真的快要瘋了。”寧貓了一會兒,可能沒那麼緊張了,嘰裏呱啦的跟我一通傾訴,我聽的很認真,越聽越感覺頭皮發麻。
這個寧貓如果講的都是真的,那麼我們兩個的遭遇,幾乎如出一轍。我的大腦有點反應不過來,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先打斷你一下。”我雖然心慌,可是還保持著正常的理智以及思維邏輯能力,寧貓講述的是不是真的,有待調查,現在最要緊的問題是,她怎麼知道我經常看見劉老頭?我直言不諱的把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順便也套套她的話。
“是有人告訴我的,他告訴我你經常看見劉老頭和猴子,還告訴我你的電話號碼。可我不認識他,我不知道他是誰。”
“給你打電話的人,是男的女的?什麼時候給你打的電話?”
“我……我有點不清楚了……你看咱們是不是應該見麵談一談?”
“可以見麵談一談。”我心裏雖然有戒備,可無論對方是什麼意思,我肯定躲不過去。
一根刺既然冒出來了,該拔總是要拔的。
“那就明晚上六點,在……在……人和酒店,行麼?”
“好,六點,人和酒店。”
等掛了電話,我就開始琢磨,現在我沒有什麼證據,也就無從判斷這個寧貓的真實意圖,除非是見了麵之後和對方接觸一下,才能洞察些蛛絲馬跡。
掛掉電話後,我查了查這個電話號碼,很普通的號碼,沒有任何特殊的記錄。
一直熬到色微微發亮,我才睡過去,但是劉老頭兒和獨眼猴子,已經成為揮之不去的夢魘,隻要我睡著,就會夢到他們兩個蹲在我的床邊,一起抬頭望著我。
“該上路了”
劉老頭兒每次出現,都會伴隨著這句話,這句話就和催命符一樣,會讓我立刻從睡夢中驚醒。這麼多以來飽受折磨的神經不堪重負,當我醒來的時候,情緒控製不住,惱怒的把床頭櫃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扒拉到了地上。
我估計,我的承受能力已經達到了臨界點,本來很平靜的生活突然變成了這個鬼樣子,放到誰身上都會受不了。
更要命的是,我感覺這隻是個開始,情況會變的越來越糟糕,如果就這麼被動的煎熬下去,鬼知道以後還會發生什麼。
我必須要認真的正視這件事了。
我沒再睡覺,穿衣服出門去了七孔橋。那個叫寧貓的女孩打來的電話,實話太巧合,讓我不能不提防。我找到瞎三兒,跟他聊了幾句,然後就找他借兩個夥計。瞎三兒跟古行裏別的大佬不一樣,他手下人不多,但個個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手,我帶兩個人去赴約,真有什麼意外,還可以應付應付。
“你從來沒找我幫過這樣的忙啊,是不是遇見什麼棘手的事了?”瞎三兒還是很懂規矩,把事情猜透了,卻不追問:“要真有麻煩事,帶兩個人恐怕不夠,這幾我這兒沒活兒,夥計們都閑著,你帶四個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