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我還有一個條件。”元老對桑說。
桑點點頭,元老繼續說:“必須讓淮砂純參加一個測試,我們要測驗他到底夠不夠這個格兒。”
“同意。”桑拍手讚成,免得這老頭還有什麼別的費事要說。
“那明天就把他給帶過來吧。”桑繼續點頭。
但是這個淮砂純能不能通過測試就要看他了,除非在測試中能夠幫助他。
離開會議室,桑開始打電話:“那邊怎麼樣了?”
電話裏暮雲說:“純還是有些猶豫不決,他說他應該能這樣做。”
“管他猶豫不猶豫的,明天給我帶過來就對了。”
“哈?有什麼新的行動嗎?”
“你不用管我這邊,你隻管照顧好菲還有監視神秘人就好了。”說完就掛電話了。
那明天豈不是要給純請個假把他給送出去?
“怎麼辦,生物我考砸了,後麵有的題沒寫。”杏子衝過來抱著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沒想到還有個人陪我,那我就放心了。
嵐正巧從我旁邊經過,我說怎麼感覺到一陣惡寒。
“是日向嵐。”杏子一驚。
有什麼好驚訝的,不就是個日向嵐麼?
突然,“倉木同學,昨天的事情滋味不錯吧。”嵐停下腳步,這樣對我說。
她怎麼知道昨天那件事情,難道她看到了?但聽她這句話未免也太諷刺了吧。現在讓我想起還真是難受,是不是要跑去和他解釋一下,解除自己的罪惡感呢?
第二場考試一結束我就開始滿校園的尋找瀧島純的身影。
他好像很喜歡呆在櫻花樹下,可是這回兒滿校園的櫻花樹下都沒有他。
跑久了,我也累了,隻好在一顆樹下躺著休息休息。
“光る糸を辿るように
時は靜かに流れて
道引く入れに沿いながら
人は生まれ変わる
あなたの微笑みは胸を溶かすぬ曇り……”
這個歌聲很美,但是它的歌詞、歌曲實在是淒涼。
我很同情他,等會兒,這個聲音是——
抬頭一看,瀧島純正坐在對麵樹枝上,滿麵消愁,不知他是為情而愁還是什麼的。
“你也在這裏。”他潛意識的低頭看著我。
“瀧島學長,你在這裏唱什麼呢,有什麼煩心事嗎?”幹脆借此機會討伐一下自己的罪惡好了。
他用手輕輕地揮著,示意讓我過去,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了樹。
兩個人坐在樹枝上,我有兩種感覺,一種是激動,一種是擔心。我激動在於自己和他坐在一起,擔心在於樹枝會斷大家掉下去。
“還記得我說過的白蕗菲嗎?昨天她出現了。”
“白蕗學姐?”
“別這麼抬舉她,那個人太令我失望,她傷得我太深。”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對我這種認識不久的朋友說這些,或許是他已經接受了我。
純說他被白蕗菲傷得太深太深,為什麼我的心會痛?
這個痛不是吃醋,我是這麼想的。
好像心裏麵有一個聲音,一直在苦求“求求你不要在說下去了!”聲音十分痛苦,我也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像是在哪裏聽過的。
“你知道嗎,我多麼希望喜歡上她不是真的,現在我隻能把以前當做是謊言裏的幸福了。”聽他說話就像在聽中國的白話小說。
他看看我說:“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作為你剛剛傾聽我的心聲的報酬。”
“昨天真的是不好意思,在電梯的時候。”我抓抓頭發。
“哦,昨天在電梯那亂叫的是你啊,沒事的。”他給了我燦爛一笑。
我微微點頭:“誒,謝……謝。”
就在那個時候,我徹底被愣住了,瀧島學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空中留下一道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