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杏子有氣無力的發出聲音,她的額頭上放著冰袋,身上也裹著一層厚厚的棉被。
我去醫務室借了瓶乙醇和退燒藥回來。
在衣櫥裏找了張新的毛巾,用水打濕後將它泡在乙醇當中。然後到了杯水,拿著退燒藥。我幾乎是強製性的把杏子的扶起來,把退燒藥塞進她的口中,再灌水進去。
“你還好麼?”我拍拍她的臉蛋。
“剛,剛剛吃的,是什麼藥?”杏子半睜開眼睛。
“退燒藥,放心吧,吃了後就好了。”我微笑著,然後把她放下。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杏子大半夜的不舒服,後來身體發熱,四肢冰涼,而且我還用體溫計測量了她的體溫——40度,所以我判定她發燒了!學習壓力太大了,昨天的事情有些接受不了,或許都有一半作為發燒的理由吧。還好我請了假,不然又要被班主任給罵了,而這不由得讓我想起昨天灰溜溜的走進教室的情景。
我和杏子很努力的跑回了教學樓,躲在教室門背後觀察著老師,打算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回座位。那節課剛好是班主任的課,如果被其他老師逮住還好,被班導給逮到絕對是活不了多久的人才願意幹的事情。當然,這是杏子說的。最悲催的是當我們快要回到座位上時,那個老班突然轉過身來,他一副奸詐的表情,嘴裏念道:“班長你帶領同學們把接下來的習題給做完,我和這兩位同學有事要處理。”他那時不時反光的眼鏡片,以給我們前所未有的恐慌。
“誰允許你們無故翹課的!”
“誰允許你們隨便擾亂課堂的!”
“誰允許你們不回答我的問題的!”
“誰允許你們如此惡劣不尊重老師的!”他說了一堆話,以從來不曾打算讓我們回答的語速,居然還質問我們為何不回答,果然是令人受不了啊。
“……”我和杏子站在辦公室裏,不停地汗顏,隻能可憐兮兮的接受這種神經與細胞的折磨。
他越說越起勁,“想當年,我還是你們這個年齡的時候,已經可以推翻老師的理論,自立一派了……雖然說我也有逃課的時候,但是後來我很努力的讀完了博士……因為我自製力好,才有這樣輝煌的今天,也是因為這點,你們今天才能接受到我這樣好的教育啊……”不知道為什麼,他可以扯這麼遠,看起來如果他不把這輩子的經曆講完是不肯放我們走了。頓時,我也終於理解杏子所說的話了。
還是幫杏子擦點乙醇散熱吧。
“堅野先生,初次見麵,還請多多關照呢!”暮雲坐在校長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單手撐著下巴,明顯的示威。
那個姓堅野的男端正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皺緊眉頭;日向老頭兒則是發出“謔謔”的聲音,品茶。
堅野拿出一張手絹擦擦額頭的汗水,“我們家女兒會做出這種事情,實在抱歉。”他僵硬的一笑,顯得很是為難。
把腳搭在桌子上,暮雲一副散漫的模樣。“噢?我想堅野先生對於子嗣的教育很是特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