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談什麼?”
老者神色慌張,語氣顫抖道。
“告訴我於飛的事情,” 蕭羽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的令牌,眼神冰冷,“關於於飛的一切。”
“於飛,叫於飛的太多了。”老者訕訕道。
蕭羽冷哼一聲,直接將手中的令牌甩在了他的臉上:“現在想起來了嗎?”
“想…想起來了。”老者心中怨毒,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這個於飛,來我們這裏次數也不是很多,隻來過兩次,第二次欠了不少錢。”
老者揉了揉臉,回憶道:“本來我們都想卸了他的一條胳膊了,可是,誰成想,一年前的一,他突然大搖大擺的找上門來,還大言不慚的要找我們幕後老板,當然不能慣著。”
老者偷偷看了一眼蕭羽,見他沒話,繼續道:“不過沒想到,就在我的手下要收拾他的時候,老大來了。”
到這,老者也是一臉疑惑:“更為神奇的是,老大居然邀請他,兩人在內堂聊了很久。”
“聊的什麼你知道麼?”蕭羽試探地問。
“老大屏蔽了所有人,”老者縮了縮身子,見蕭羽沒有動作,舒了口氣,“我隻知道,兩人談了快一個時辰,那個於飛出來的時候,一臉嘚瑟,還拿了一張字號貴賓令牌。”
老者補充道:“不過奇怪的是,那之後,於飛就再也沒有來過,直到今,少俠您拿著令牌出現。”
“你們老大就是一劍宗的人嗎?”蕭羽冷冷注視著老者,問道,“他叫什麼?”
老者被蕭羽看了一眼,冷汗直流,顫巍巍道:“我隻知道我們老大綽號叫黃哥,其他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那你如何跟黃哥聯係?”蕭羽追問。
“從來都是黃哥聯係我,我們不會聯係黃哥呀。”老人冷汗直流。
蕭羽見貌似問不出什麼了,隻好作罷。
接下來,就是要在宗門裏找這個黃哥是麼?
蕭羽點點頭,心中有了計劃。
他站起身,準備離開,突然想到了什麼,重新來到老者麵前。
“少俠,我已經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還要怎樣?!”
老人滿頭大汗,生怕蕭羽殺人滅口。
“放心,我隻是來問事情的。”
蕭羽笑眯眯的,不過這笑容,在老者看來,如同惡魔。
“不過老先生,你們賭坊上下,對我又打又罵,還耽誤我這麼多時間,是不是該補償我一些精神損失費呢?”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蕭羽勉為其難的收下了老者的損失費——一共一萬兩銀票和十五顆凝氣丹,然後離開金寶賭坊,去和胖子會合。
當蕭羽的身影消失在人流之中後,老者原本堆滿笑容的臉上頓時陰沉起來。
那銀袍男子也睜開眼,問道:“就這麼放他走了?”
“我們攔不住他。”老者搖了搖頭,“不過這事得趕緊告訴老大,有人來找於飛了!”
老者略一沉吟,抽出一張信紙,在上麵畫了一個元寶。
隻聽他吹了聲口哨,一隻信鴿撲騰著翅膀,落在窗邊。
老人將信綁在信鴿腿上,撫摸了下信鴿的頭,信鴿咕咕的鳴叫了幾聲,然後騰空而起,消失在無盡的夜空之中。
……
蕭羽離開賭坊,按著之前和胖子的約定,趕到城東的馭寶軒分堂。
馭寶軒分堂是一座八角玲瓏塔狀建築,古色古香,一共八層。
但當蕭羽趕到時,已經漆黑一片,隻有外麵的燈籠散發著溫馨的光芒。
顯然,已經關門了。
“蕭兄,這裏!”
蕭羽眼前一亮,隻見胖子坐在分堂對麵的一個麵攤前,正在大快朵頤。
胖子麵前的桌子上,已經滿滿擺了一摞飯碗,不過看他狼吞虎咽的樣子,貌似還能再吃兩摞。
看著他的樣子,蕭羽也覺肚子餓了,於是坐下,讓老板上了一碗油潑麵。
蕭羽問道:“東西拿到了?”
“那必須,也不看本帥是誰!”胖子啪的把一個巴掌大的木盒拍在桌子上,一臉得色,“不過幸好本帥來的快,再晚半刻鍾,這分堂就關門了。”
到這,胖子露出了奸商一般的表情:“所以,改你得請我吃大餐。”
“好。”蕭羽拿過木盒,打了開來。
隻見裏麵躺著一張泛黃的字條,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幾個字:“今欠於飛十萬兩銀子,十日內付清。”
落款是“黃哥”二字。
“黃哥?”
蕭羽皺了皺眉,難道這黃哥就是金寶賭坊的幕後之人?
而這到底是黃哥是代號,還是有別的什麼意義呢?
不過,總算有了線索。
也許可以通過字跡對比,來找到這個叫黃哥的家夥。
既然有了方向,蕭羽也不覺得著急,他將字據和木盒收好,感謝道:“辛苦了建業,這次收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