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星派眾人按捺不住,紛紛反唇相譏。
王英怒道:“別臭屁了,你能寫出四句就不錯了。”
賈老更是麵露不悅,道:“蕭少宗主,不要肆意汙蔑,狼少主這四句詩句句都是經典,得到了我和二皇子兩人的認可,你還不承認嗎?”
蕭羽輕哼一聲,搖了搖頭。
賈老看到蕭羽的舉動,撚須冷笑道:“年輕人有傲氣是好事,可也要有資格。我們少主可得到過乾豐國的太子太傅甄文大師的指點,苦學十載,豈是你能比的?”
聽到甄文的名字,人群中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甄文大師是誰?”
有弟子不解道。
乾豐傑解釋道:“甄文是我父皇的老師,享譽乾豐國三十載,號稱乾豐國第一詩詞宗師,想不到,他是狼子的老師,難怪狼兄能做出如此精彩絕豔的詩了。”
聽到乾豐傑的介紹,蕭羽嗤笑一聲:“還乾豐國第一詩詞宗師,那是因為他沒碰上我。”
蕭羽此言一出,全場寂靜,都是不敢相信。
大哥,有點過於狂妄了吧?
連乾豐國詩文第一大家都不放在眼裏,你也配嗎?
狼子目光一閃,搖頭拱手道:“蕭少宗主果然是年少輕狂,不僅看不上我的詩,連我老師都不入法眼,此等氣魄,實在是佩服。”
不過,在場眾人都聽出了他語氣中的嘲弄。
隻見狼子話鋒一轉,冷冷道:“就是不知道蕭兄一會作詩的水平,有沒有你的眼光高呢?”
蕭羽頗為不屑道:“作詩有什麼難度?我能七步成詞!”
“七步成詞?”
蕭羽此言一出,舉座皆驚。
這是需要多麼深厚的底蘊,居然還能七步成詩?
一般的文人墨客寫一句都是絞盡腦汁,這蕭羽居然他七步成詩!
狼子臉色難看,自己準備了半月才做出這樣一首經典之作,他居然要七步成詞?
他冷笑道:“蕭少宗主,你已經不能用狂妄來形容了。希望你七步之後,能寫出一句半句詩詞,而不是隨便‘什麼玩意’。”
“不勞狼兄擔心。”蕭羽看著狼子,笑道,“今,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才叫真正的詩詞!”
話音一落,蕭羽便站在紅毯之上,任滿星光落下,披灑在他身上,給他籠罩了一層紗衣。
這一刻,月光將他身影拉得老長,整個人顯得十分高大。
“哇,蕭師兄好帥啊!”
有些花癡弟子眼中出現了星星。
他也在眾人的注視中,踏出了第一步。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隨著蕭羽的抑揚頓挫,夜風習習吹來,殿外的柳樹隨風飛舞,帶起沙沙的響聲。
整個大廳寂靜無聲,眾人的目光全隨著蕭羽起伏。
但是星派眾人豈會買賬?
紛紛嘲諷。
“什麼東西?居然字數都對不上!”
“裝模作樣!”
不過,一旁的狼子則是滿臉驚訝,這個蕭羽竟然能寫出詞來?
當然,他是不會出來的。
“蕭兄厲害,”乾豐傑點評道,其他人不明所以,聽他的下文,“蕭兄一開始就把我們帶進‘火樹銀花’的歡迎盛宴的狂歡之中,更將這漫飛絮比作流星落夜,寥寥數語,呈現出現在的意境。”
“老朽倒是有不同看法。”賈老撚須,冷冷道,“蕭少宗主的‘東風夜’化用前朝詞人的‘一夜春風來,萬樹梨花開’,不過是老生常談罷了。”
“前輩的是,乾豐也隻是淺述己見罷了。”乾豐傑不卑不亢,淡淡道,“我們再聽蕭兄下麵的詞句吧。”
蕭羽聽到賈老的評價,淡然一笑,踏出第二步。
他漫不經心看著周圍的燈籠和落花,伸手斜指,道:“寶馬雕車香滿路。”
然後看著兩邊演奏樂器的侍女,又走出一步,繼續道:“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此刻,就算是不懂詩詞的人,也沉浸在蕭羽的描述中,看著周圍,心有所感。
“妙啊!”乾豐傑有些動容,見眾人不解,解釋道,“‘寶馬雕車香滿路’這一句,虛實結合,將宴會廳的紅花地毯比作暗香鋪路;同時用“鳳簫”泛指音樂;“玉壺”指明月;“魚龍”是燈籠的形狀。這句是,在月華下,燈火輝煌,沉浸在晚宴中的人們把酒言歡,歡迎貴客。”
聽到乾豐傑的話,一劍宗弟子皆是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他們顯然沒想到,同樣是寫景,蕭羽所表達的意境竟然比狼子還要高上一籌。
“這我也能寫!”狼子冷笑,“隻不過是用了幾個借代手法,這在詩詞創作中是最常見的了,這都不會,豈非弱智?”
“就是,這都是別人寫詩時玩剩下的,算不得本事!”
星派眾人紛紛反駁,頗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