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火舞癱倒在地上,費石已經鬆開了手,望著蕭羽的臉上是一片震驚之色。
不光是他,所有人都望著這名王啟年的“隨從”,臉上全是驚愕的表情。
王啟年帶來的這名隨從,怎得突然就發起飆來?
而且看這架勢,似乎實力頗為不俗的樣子。
在眾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蕭羽長身而立,望著費石說道:“這樣對一個女人,恐怕不太好吧。”
費石一愣,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他先是看了看斷裂成兩半的賭桌,又看了看地上正在喘著氣的雲火舞,眼睛一瞪,就想說出那番“她算什麼女人她隻是我的狗而已”的言辭。
可他張開剛剛吐出第一個字,蕭羽就已經動了。
蕭羽根本就沒有興趣聽他的回答。
蕭羽已經料到他會怎麼回答。
他身形猛地一顫,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所有人隻覺得眼前一花,電光火石之間,蕭羽就已經來到費石的身前。
費石來得及做的,隻是將臉上的表情從鄙夷再度變回震驚。
砰!
又是一團紊亂的靈氣炸開,蕭羽揮出去的拳頭砸在了一雙臂膀上!
費石的身前驟然出現了三個身影,將擋在身後,保護得滴水不漏。
在蕭羽暴起發難的那一刻,這三個身影也從二樓飛速落下的,擋在了費石麵前。
正中的男人臉龐從雙臂後抬起,狹長的眸子衝著近在咫尺的蕭羽促狹地眨了眨,嘴上冷笑道:“年輕人,敢在悅來賭坊搗亂,信不信我把你……”
可他後麵的話還未說出口,雙臂上驟然又是一記生猛的力道傳來!
蕭羽另一隻拳頭緊接著跟上,根本不想聽他多言!
感受著雙臂上的骨骼隱隱作痛,正中的男人在這生猛一拳下不由倒退一步,死命支撐著。
“媽的,這小子有古怪,你們快動手!”他眼角一跳,出於對身後費石安全的考慮,催促著身側的兩個同伴趕緊出手,一了百了。
費石旁邊的二人還有所猶豫,在他們看來,眼前這個年輕人根本就不值得他們三個同時出手。
就在這猶豫的短短一刹那,蕭羽的下一波攻勢已經到了。
他雙拳砸在正中男人的臂膀上,吐氣沉聲,發出一聲蒼勁的暴喝。
“崩山勁!”
雄渾霸道的力道從他雙拳上一波接一波地轟在正中男人的雙臂上,開山破山崩山一氣嗬成!
正中男人怎麼會想到蕭羽拳上勁力全無,卻又突然生出這般剛猛的力道,猝不及防下,雙臂隻覺得一陣撕裂般的疼痛,體內靈氣受不住這般震蕩變得紊亂不堪。
腳下一個不穩,他被蕭羽打得倒飛而去!
砰!他撞上背後的費石,兩個人一並滾在地上,望之狼狽不堪。
旁邊那兩個人怎麼也沒有想到,就在他二人猶豫的這短短一刹那功夫,蕭羽就直接以碾壓之勢占據了上風。
“狂妄的小子,這裏可是悅來賭坊!”
兩人一聲暴喝,掌風淩厲,直接朝著蕭羽拍去。
蕭羽不閃不避,運起左手攜著蛇頭朝著其中一人狠狠拍去,卻對另外一人不管不顧。
風聲陡烈,王啟年急速趕來,接下了另外一人的攻勢。
四隻手掌對撞在一起,又是一陣狂亂的靈氣風暴回蕩在整間賭坊內。
所有骰盅中的鳴音響徹到最高點,再也承受不住這等凶暴的靈氣,紛紛炸裂成脆片!
砰砰砰砰砰!
伴隨著一聲聲心驚的炸裂聲,四人分作兩邊,各自飄然後退。
王啟年和蕭羽安然落地,王啟年抬眼看了蕭羽一眼,聳了聳肩膀沒說什麼。
老板說賭,那就賭。
老板說打,那就打。
這時周圍的一眾賭客才來得及吐出憋在胸腔中的鬱結之氣,發出訝異惶恐的驚呼聲。
賭坊內大批的夥計衝過來,將蕭羽和王啟年團團圍住。
二人臉上怡然不懼,王啟年更是滿不在乎地掏了掏耳屎,隨手一彈。
費石被人從地上扶起來,氣得雙手都在打顫,指著蕭羽說道:“小子……你有種啊!這裏……這裏可是悅來賭坊!”
悅來賭坊多久沒有人敢來鬧事了?這個背靠黑虎幫,在盂蘭街上稱霸一方的最大賭坊,已經屬於盂蘭街上超然存在。
蕭羽看著費石的手指著自己,先前被自己打飛在地的那個男人也被兩名同伴扶了起來,一雙胳胳膊有些輕微的變形。
他無視費石仿佛能殺人的目光,衝著身旁的王啟耐鞠了一個躬,假裝恭敬地說道:“老板,照您的吩咐,已經解決好了。”
王啟年猛地瞪大了眼睛。
他吃驚地看著麵前的蕭羽,又吃驚地看了看滿臉疑惑的費石,接著又把目光移到蕭羽身上,嘴上“我我我我”了半天,結巴地講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個蕭大人裝了逼,怎麼還跑了?還把他給推了出去!
“老板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蕭羽抬起身子,露出一副關切的表情,雙手握住了王啟年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