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蕭羽滿不在乎的樣子,老乞丐表情猶疑,嘴角掛著不屑的冷笑。
旁邊的墨伬抬起眼眸,擔憂地看了蕭羽一眼,輕聲問道:“蕭羽,其實咱們沒必要賣那幅畫的……”
“買不買畫無所謂,重要的是挫挫他們的銳氣。”蕭羽眼睛朝著外麵那些酒客一瞥,淡漠地說道,“你剛才說得很好,一幫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他緩緩合上雙目,不再多言。
墨伬見蕭羽態度堅決,當下也不再多說什麼,轉過頭去觀望已經開始的競拍。
老乞丐見沒人注意自己,嘿嘿一笑,揣起蕭羽的那遝靈票就往懷中塞去。
眾人終於開始了今晚的競拍,他們恢複了之前狂熱的神情,指著林花魁的那幅畫作,扯上嗓子報著價格。
然而在狂熱的神情下,他們依然保持著一絲冷靜,生怕最後那幅畫作砸在自己手上,到時候可就追悔莫及了!
“林花魁的這幅大作,鄙人願意出一千靈石!”
“一千靈石?你瞧不起誰呢!我願意出三千靈石,買下林花魁的畫!”
“林花魁的這幅小雞吐血圖立意超然,你們哪裏懂得其中的珍貴?我出五千靈石!”
“我出五千五!”
“我出六千!”
……
聽著醉人居內此起彼伏的報價聲,台上的林仙若神情悶悶,心中隻覺得無比厭煩。
這些個俗人,哪裏真的懂得她所作之畫?
剛才竟然還有人將她的這幅杜鵑啼血圖,說成了小雞吐血圖!
簡直是粗俗不堪,愚昧無知!
與之相比,與蕭羽同桌的那名年輕人就不由顯得更加順眼許多。
至少後者看得出,她畫的究竟是什麼。
想到那個年輕人,她不由就又想到蕭羽。
不論眾人出多少的價錢,蕭羽最後都會比他們高。
林仙若眸子抬起朝著蕭羽望了一眼,“話也囂張,人也囂張……就算你千裏迢迢從南城追到這裏,我也絕跡不會服軟!”
她眼中湛出堅定之色,仿佛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令她動搖一般。
然而僅僅隻是一瞬,當中的堅定就漸漸潰敗。
“若是……若是他非要用強怎麼辦?”
林仙若想著想著,就覺得心中愈加煩悶愁苦,周遭那些叫囂的酒客們在她眼裏也就更加厭惡反感。
不多時,關於那幅杜鵑啼血圖的價格已經飆升到了兩萬靈石,而且趨勢還在不斷上漲!
眾人似是都被場上火熱的氣氛所感染,剛開始報價還有些小心翼翼,待到後來,他們雙眼都有些通紅,報價一個比一個猛。
這邊剛剛喊出兩萬一的價錢,那邊就直接將價格翻到三萬上去,速度之快,沒有半分猶豫。
台上的萬老板心底簡直樂開了花,其實不論最後林花魁的這幅畫歸誰所有,最後還不是他賺錢?
到時候畫作所得一部分分給林仙若,一部分孝敬醉仙居,剩下的部分,可就是他萬某人所有了!
“姓蕭的臭小子,我今天的柴燒得這麼旺,還要感謝你添的這把火才是!”
他滿麵紅光,神情興奮。
漸漸的,關於杜鵑啼血圖的價格已經飆升到了六萬靈石,連林仙若自己也有些傻眼。
她心中清楚,自己的畫哪裏能值這麼高的價格?
歸根結底,她隻是一名風塵女子,又不是什麼書畫大家。
場上狂熱的氣氛也漸漸平息了幾分,眾人又都不是傻子,知道現在的價格已經就快到達危險的臨界線了。
他們恢複了冷靜,開始小心翼翼地往上加價。
杜鵑啼血圖的價格又從六萬上升到了六萬五千靈石。
“六萬五千靈石,還有沒有人出價更高?”
萬老板抬頭望著一眾酒客,笑著說道,“林花魁難得從南城來一次,這以舞作畫的絕技,平日裏也是少有露手,我若是諸位,定是絕對不會錯過這次難得的機會!”
聽了他的話,又有一些酒客熱血上湧,張口叫道:“我出六萬八千靈石!”
旁邊也有人跟著叫價:“我出六萬九千!”
“七萬!我出七萬!”
隨著杜鵑啼血圖的價格被叫到七萬靈石,整座醉人居陷入了安靜之中。
這已經是一個非常高的價格了,高到已經遠遠超出這副畫作本來的價值,那些酒客互相對視一眼,都覺得已經有些差不多了。
然而那名最後叫價的公子哥卻傻了眼,他見再無一人出來與他競拍,臉上頓時浮現出驚慌之色。
“你們……你們繼續啊?怎麼都不搶了?”他四處張望著,急得汗如雨下,“林花魁的畫作啊。諸位就這般心甘情願地讓給我了嗎?”
周圍的酒客們衝著他笑了笑,假意恭喜道:“兄台一看就是對林花魁好生愛慕,我們便做個順水人情,不與閣下爭奪了。”
那名公子哥瞬間傻眼,眼睛嘴巴都張得老大,怎麼也合不攏。
順水人情?順你媽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