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藥,你帶我們走的是什麼路!這裏的霧障越來越厚,我體內的靈氣已經不多了!”
“你們天武國這次說要和大家一起合作,這次聯合我們幾個國家一同對付乾豐國,究竟有多少勝算?”
“咱們慢點走啊,才進來就匆匆忙忙,究竟要去什麼鬼地方!”
一處穀底中,環山五國的幾名武修正在前進著,前方領路的白藥步伐很快,偶爾會抬起手來看一看。
他手上擺著一張古舊的羊皮,上麵的紋路歪歪扭扭,好似地圖一般。
自打進入蠻神秘境以後,白藥就掏出這張羊皮來,帶著眾人一路狂奔,甚至脫離了大部隊。
現在他們所處的這處穀底僻靜幽暗,當中藍霧彌漫,較之山腳處的霧氣不知濃鬱多少。
天武國的白藥手持羊皮走在前麵,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
“白藥,我們在問你話!”
兩名流沙國的青年衝著他吼道,然而白藥置若罔聞,對他們的話根本視而不見。
這讓那兩名青年著實有些惱火,這個白藥隻不過是沾了上屆天武國取得的成績,有什麼好傲氣的?
這次蠻神秘境,還不知道最後會花落誰家!
“你們天武國這般傲氣,看來是沒有把大家之間的合作放在心上了!”
那兩名來自流沙國的青年眼中彙起淩厲的目光,狠狠瞪著白藥的背影。
然而白藥忽然轉過身來,眸子中的冰冷當即就讓那兩人軟了下去。
“來之前你們的國主沒有告訴你們嗎?一切行動,全都聽從我天武國的調度安排!”
白藥冷冷地瞟了二人兩眼,說了一句含義莫名的話語,“外麵如是,裏麵亦如是。”
兩名流沙國的青年被白藥噎得有些講不出話,想起來出行前自家宗主的確有給他們叮囑過,此次蠻神秘境,一切都聽從天武國調遣。
其他幾名別的國家的修者從他們倆身旁走過,神情平靜淡然,甚至瞟過來的目光帶著一絲的鄙夷意味。
眾人心中都是十分清楚,既然此次的蠻神秘境並不單單是一次盛世大會,那他們就得按照自家國主或是宗主的命令來辦。
他們都接到了一個共同的命令,那就是聽從來自天武國那個白藥的調遣。
兩名流沙國的青年見白藥神情冷漠,其餘眾人又是再無人發言,當下也不敢再說些什麼。
“諸位放心,既然大家一起合作,那我天武國決計不會讓大家吃虧。”
白藥掃了眾人一眼,抖了抖手中的羊皮,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這張羊皮雖然殘缺,但上麵刻畫勾勒的正是這一層的蠻神秘境,而且這一張上麵有幸附著著一絲因果之線,可以借助它搜尋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他話音剛落,就見那張羊皮角落上冒出一點紅光,噴吐出一陣微弱的光芒,若隱若現。
“借助著因果之線,我們就可以依靠羊皮在蠻神秘境中暢通無阻。”白藥笑的愈發得意,接著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僅僅限於著第一層的蠻神秘境。”
“我們現在就究竟是要去找什麼?”一名南越國的修者疑惑地問道。
白藥將羊皮在手心擺正,回過身去繼續在前方帶路。
“大日熠蓮。”
隨著眾人不斷地在山穀中前進,籠罩在這裏的霧障越來越濃密。
已經有一些修者臉色微微有些蒼白了,蠻神秘境的藍山蒼霧並不是什麼簡單的霧氣,相反其中還蘊含著對修者有著致命作用的慢性劇毒。
若是吸多了,會悄無聲息地滲進靈氣當中,接著順著靈氣進入丹田之內,破壞武修的根基。
這群人修為最為低微的乃是南越國的兩名五重天的武師,而最高的當屬白藥和一名獸靈國的灰袍青年。
此時那兩名南越國的武修已經有些堅持不住了,藍山蒼霧在他們身體內的破壞已經開始出現。
“白藥,咱們……咱們可不可以停下來稍微休息一下?”
他們朝著前方的白藥問道,然而後者隻是扭過頭來看了他倆一眼,接著重新回過頭去,步履不停。
“等找到大日熠蓮,你們二人身上的霧毒自然會解掉,若是你們堅持不到那裏,那就自己留下來吧。”
兩名南越國的武修臉色變了變,終究還是咬了咬牙,繼續跟上。
又前行了許久,當前方的藍色霧氣中漸漸冒出點點金光時,白藥麵上頓時浮現出濃烈的喜色。
“大日熠蓮!咱們就快到了!”
所有人都是精神一震,此時不光是先前那兩名南越國的修者,其餘幾個諸侯國的武修也都有著不同程度的中毒表現。
藍山蒼霧毒就毒在讓人難以察覺,於無聲無息中就浸入到丹田內部,讓人根本防不勝防。
隨著體內藍山蒼霧的堆積,毒素越來越多,不但會遏製修者的靈氣傳輸,還會釋放出十分強烈的神經毒素。
即便修者打起十二分謹慎,也或多或少會受到藍山蒼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