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三章:戰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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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球型的光罩倒扣在一劍宗上空,將整座宗門山體全都籠罩在裏麵。

那光幕散發著淡淡的金光,望上一眼,就會讓人心底生出一種溫暖安全的感覺。

光幕之外,各種飛劍法器層出不窮,從四麵八法朝著光幕內席卷而去,但總是在觸及到光罩就會被消去靈氣,徒然落下。

離淡金色光幕大概百米開外,密密麻麻聚攏了一大批人馬,人數近萬。

這些人有的神情凝重,有的卻無比輕鬆愜意,更多的人臉上則是一副輕蔑的表情,望向一劍宗山門方向。

他們是天武國和禦獸宗的聯軍,兩國合圍,把一劍宗困得死死的。

隻是放眼望去,整個聯軍隊伍除了一小部分以外,剩下的部隊都顯得十分散亂,毫無什麼紀律可言。

從他們露出的神情來看,他們認為,此戰必勝!

這次五國合圍乾豐國,他們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那邊蠻神秘境剛剛開啟,這邊就已經開始了動作。

如今半個月時間已經過去,其他幾處戰況頻傳大捷,隻是在一劍宗這裏,卻碰到了硬茬。

眼前的這座一劍宗護宗大陣,已經在過去不知救了一劍宗多少次!

此時位於聯軍最前方,一名留著絡腮胡的猛將橫刀立馬,眼神銳利地一直望著前方。

他金甲銀盔,身材魁梧,一手死死扯著座下戰馬的韁繩,一手一直放在自己腰間的軍刀上。

他身周一片,全是同他一樣嚴陣以待的騎兵,刨去他,整整一百人。

一百名鐵甲鋼刀的騎士,加上前方氣勢如山的金甲猛將,猶如一柄磨得鋒利的巨斧,橫亙在一劍宗的山門前。

不少人都下意識地離這批騎士遠遠的,似是怕被那鋒利的氣勢所割傷。

不過也有例外。

絡腮胡的左邊,一匹青色良駒毛色純淨,就像是一塊兒質地純淨的璞玉。

青駒上坐著一名長衫青年,羽扇綸巾,一副文士打扮,隻不過相較於他的年歲來說,還是顯得微微有些稚嫩。

“程將軍,你大可不必如此緊張,一劍宗被攻破,隻是遲早的事情。”

他搖了搖手中的羽扇,不緊不慢地說道。

被稱作程將軍的絡腮胡猛將隻是鼻孔一張,發出一記冷哼,並不講話。

“江流兒,咱們程將軍什麼想法,你還不懂嗎?”

絡腮胡的右邊,脂粉氣極厚的女子掩住紅唇,發出一陣尖笑,

“程將軍根本不擔心攻不破這一劍宗的龜殼,人家擔心的,是搶不到頭功呢!咯咯咯……”

她的聲音帶著一股做作的柔媚,聽著仿佛一塊兒流油的肥肉,膩得令人作嘔。

喚做江流兒的青年文士聽到這陣笑聲,握著羽扇的手不禁打了個顫。

他強自鎮定,臉上擠出一個笑容:“七小姐……說的是。”

絡腮胡倒是不大有什麼反應,隻不過眯起的眼睛斜斜瞟了那七小姐一眼,滿是鄙夷的神色。

他身後的那一百騎士同他一樣,坐在馬背上巋然不動。

隻有戰馬不耐的踏蹄聲,和血色的披風被風刮起獵獵作響。

見絡腮胡沒什麼反應,七小姐似是微微有些不爽,腰肢一擺,放下了抹著斑斕彩油的手。

“程將軍,這次咱們天武國推選你來做這聯軍統帥,可見國主對你是寄予厚望,你可不能……叫國主失望啊!”

她說這話時嘴角下撇,不滿和刻薄全都掛在臉上。

“國主不對我寄予厚望,難道會對你這個怪物委以重任嗎?”

絡腮胡說話毫不客氣,狠狠瞪了七小姐一眼,“有說這屁話的功夫,為什麼不去催催你手下的那些人?”

他把目光重新望向那些朝著一劍宗衝去的靈劍法器,不耐地說道:“你這些鬼東西使了快三天了,也不見有什麼屁用!”

在聯軍的戰線前方,矗立著七座高聳的木樓,木樓造型簡陋,一看便知是短時間搭成。

然而在每座簡陋木樓的頂端,卻都擺放著一塊兒望之珍貴的晶石。

七塊晶石各個都是人頭大小,清一色的慘碧色光芒,上麵還飄搖著幽幽冷火。

從晶石上飄搖出肉眼可見的青色靈氣,條條都有小孩手臂粗壯,朝著木樓下傳輸而去。

在每座木樓的下方,都簇擁著十人,他們腳下的土地上用鮮血繪製著古怪的法陣,吸收了那些青色的靈氣,正熠熠生輝。

腳踏血色法陣,每座木樓下的十人都手掐印訣,置於背後的木桶中插滿了靈劍法器,隨著印訣掐動一件一件衝天而去。

那些攻擊一劍宗護宗大陣的法器,全都是如此這般被駕馭的。

禦器飛行,這本是高階武師才能達到的手段,然而看木樓下的那些修者都不過修為平平,最高也不過才武師五重天而已。

想來能夠禦劍飛行,全都是靠著木樓上的晶石和腳下陣法的功效。

密密麻麻成千上萬柄法器朝著一劍宗大陣飆射而去,其上纏繞著淩厲的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