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武靈”的評價猶如狂風驟雨，瞬間就灑遍整個聯軍。
剛剛才燃起的士氣，重新又開始飄搖不定起來。
而蕭羽後麵對肖湛的挑釁，又令得他們心中開始惴惴不安。
偽武靈？那就不是武靈了。
那武師九重天的蕭羽，是否真的有可能戰勝肖湛？
“你們說，那佝僂老者能贏嗎？”
“假的武靈，到底是不是武靈境界啊……”
“要是他敗了，咱們該拿那個蕭羽怎麼辦？！”
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他們當然不敢放開聲音大聲討論，擔心引起空中肖湛的不滿。
不管偽武靈是什麼，肖湛能夠浮空而立，這總是沒錯。
但是他們卻忽略了一點，竊竊私語的人數目若是足夠多，彙聚在一起的聲音，依然渾厚。
雖然被蕭羽一人一劍斬殺了不知幾千，但聯軍數目依舊眾多。
那些議論聲，全都傳進了肖湛耳中。
隻見他臉色越來越差，已經黑到了極點。
“統統給我住口！”
他猛地一聲暴喝！
霎時間整片戰場安靜下來，再無人敢發一聲。
圍繞在肖湛身周的青罡一片片翻卷，仿佛卷起怒濤的洶湧海水！
絕對安靜下，蕭羽的譏諷也就顯得十分刺耳——
“老狗，你也敢自稱武靈宗師境？就算我一劍宗沒有我在，收拾你也易如反掌。”
蕭羽接二連三稱呼肖湛“老狗”，直把他氣得七竅生煙，臉色已經由青轉紫。
“牙尖嘴利的小子，待會我定要把你的牙齒一顆顆拔下來，插在你的眼珠子上！”他憤怒地低吼道。
蕭羽冷笑一聲：“老子插 你屁 眼子裏。”
肖湛又是勃然大怒！
周遭青色罡風愈來愈烈，狂風圍繞著肖湛發出一聲聲巨大的呼嘯，連帶著他身上的衣袍都是一陣翻湧鼓蕩。
天上的墨雲都受到了他氣機的影響，朝著他頭頂彙聚而來。
“今天若不殺了你，難消老夫心頭之恨！”
肖湛一聲怒喝，周遭的青色罡風陡然繞著他飛速旋轉開來，蒼穹上墨雲翻湧，電閃雷鳴，似是即將有滔天大雨。
青色罡風上接天穹，形成一條巨大龍卷，將肖湛整個人都吞沒進去。
狂風大作，下方聯軍已經要完全趴在地麵上，才不至於被風刮走！
蕭羽身周的千萬螢火已然熄滅，此時天地昏暗，他身上吞吐著紫金烈焰的戰甲光芒也削弱了幾分。
待到粗大龍卷緩緩散開，正中肖湛那本來的佝僂身形緩緩直起。
一副藏青色戰甲覆著在他身上，上麵布滿了一個個青色的漩渦，如同一個個小型的龍卷一般。
他亂發飛揚，臉上的凶戾之色又深沉了幾分，雙眼死死盯著蕭羽。
“老夫知道你不退居雷陣中，就是為了引我出來。”他緩緩開口，聲音冷漠無比，“現在，受死吧！”
磅礴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而出，狂暴的靈氣亂流在他左右瘋狂亂竄，四方風沙飄舞，飛沙走石。
這份恐怖力量，還有誰敢懷疑他的武靈境實力？
隻有蕭羽又是歪了歪腦袋，語氣比之肖湛更要淡漠三分：
“傻 比。”
三番五次出言不遜，就是一名普通武師也要勃然大怒。
更何況，肖湛乃是一名堪比武靈境的強勁高手！
他怒極反笑，青甲上的漩渦旋轉得更加猛烈，四方風沙都受之牽引，飛速朝著他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