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俊非常的擅長一件事:把假話當真話說;或者倒過來,把真話當假話說。如果這兩招都管用,他會采取一種中庸的辦法:把真話和假話混在一起說。

這次出警的巡官恰巧與阿俊相識,於是阿俊就把程剛進酒店房間搜索的那一段也刨出去了,隻留下了有人入室盜竊這一段。

巡官看著阿俊那真誠的眼神說:“我信你。”但隨後沒幾分鍾就被打了臉,但那個時候阿俊已經不見蹤影了。於是這個巡官知道,阿俊又欠了他一頓啤酒,於是掏出小本本記上了。

程剛和阿俊還沒有產生默契,其實這個時候他隻要和金駿眉接應上一走了之就行了,但這個時候他先是出了鋼鐵城邦的戰士對任務的執著——他義無反顧的追了上去。

可是緊身衣男人和他的同夥都是有備而來的,提前預定了逃跑的路線。隻見他三蹦兩躍的就來到了碼頭,上了快艇。

如果程剛在這裏就停止追趕,也就罷了,可是他就是那麼的一根筋,隨手征用了一艘快艇追了上去,這下可闖下大禍了。

警方在有緊急任務的情況下,征用民用交通工具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程剛的身份和偵查程序都不對,被人家船主報了搶劫。而且大都會雖然是水城,可快艇的時速是受到控製的,尤其是大白天的在河道上高速狂奔,你讓人家的小劃子怎麼辦?

一時間雞飛狗跳,無數居民和遊客翻船落水,僥幸沒落水的也被快艇激起的浪花淋成了落湯雞,還好,大都會已經做了四十年水城,應急機製還是很健全的,總算沒弄出人命,但經濟損失可不小,在確認的闖禍的人身份之後,各種投訴雪花般的被轉到了四十二街警署,聯署也派了專門的人員來調查。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其實還有挽回的機會,那就是程剛爭氣一點,把那個緊身衣男給抓住,可偏偏在追了十幾個街區後,程剛先前肩膀上中的一槍給他帶來了麻煩。

那一槍打的比較偏,並沒有傷筋動骨,可偏偏擦破了某根血管,不知不覺的讓程剛陷入了失血過多的境地,一個恍惚,快艇順著一個碼頭的滑板就上了街邊二樓,從窗戶一頭栽了進去,又把裏麵的一張雙人床給頂了出來。

可憐那床上正有一對好基友趁著別人都去吃飯了來纏綿一會兒,這下給來了個徹底曝光,而這件事唯一的好處就是這對基友無論是攻還是受都因為巨大的驚嚇決定改邪歸正走正道了,也算是程剛的功德一件。

阿俊察覺到事態不對之後,一溜煙兒就跑了個無影無蹤,金駿眉是副警長,又是案件的主要負責人,隻得硬著頭皮回警署挨訓,而程剛則是鋼鐵城邦的傳統:犯了錯,就算是槍斃的罪過也得扛著。

不過四十二街的警長戴維奇在金駿眉麵前表現的還真是個忠厚長者,他委婉了批評了幾句,又勉勵了幾句,最後又拐彎抹角的說,這幾天警署受到了不少捐獻品,後勤官奇洛一個人有點忙不過來,讓她過去幫幫忙。

金駿眉知道自己被踢出的辦案序列,打發到後勤去了。雖然心有不甘,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辯解,畢竟這次行動確實是在自己的指揮下被搞黃了的。

但戴維奇對程剛就沒那麼客氣了,批頭就是一頓臭罵,把武器攜帶權也給剝奪了。此事也驚動的鋼鐵城邦領館的武官,他趕到警署把程剛給帶走了。

其實領館的武官一出現,戴維奇又有點後悔了,因為他聽說鋼鐵城邦對做錯了事的人處罰是很嚴重的,於是又在武官的麵前替程剛說了不少好話,當然了諸如民事賠償和其他的問題,在原則上也沒讓步,因此他事後覺得根據武官的臉色來看,他說的好話基本沒起什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