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漠對雲羅的過去並不了解,就像雲羅也並不了解她一樣,阿漠對雲羅的白班挑釁隻當是浮雲而已,可有可無,如果一個人要朝著前方走,隻有不屑一顧的漠視周圍的一切讓自己變的強大起來。阿漠將冥洛安置在床上,“抱著我可以嗎?”冥洛開口就是這麼一句,阿漠猶豫來了一下,轉而看看冥洛那蒼白的臉色,仿佛稍縱即逝。阿漠還沒有準備好,隻見冥洛裹著被子,一下子像個孩子一樣就撲了過來,阿漠沒有反應過來,冥洛就這麼撞在了自己的懷裏,阿漠愣了一下,最終還是伸出自己的手臂將冥洛輕輕的抱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在手心裏留著一段距離不敢碰觸。
房外忽然走來一個人,用力的將阿漠從冥洛的身邊拽走,阿漠回頭一看,是宮主冥陽,冥洛正想要開口去解釋什麼,卻眼睜睜的看見父親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阿漠的臉上,隻是“啪”的一聲,冥洛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隻見阿漠捂著自己的右臉慢慢的回過頭來,用一種憎惡的眼神看著冥洛的父親,隻聽冥陽惱洶成怒的喊道,“看什麼看?”阿漠從來都不知道冥陽還會在乎什麼,但是從這一天起,他知道了,阿漠曾經以為冥陽最愛的人是他自己,然而現在冥陽正在向著阿漠展示著自己的弱點,阿漠回過頭看了一樣冥洛,隻見冥洛艱難的撐起身子,走下床,“父親,你不要怪阿漠,孩兒的病剛才發作了,要是沒有阿漠不知道現在會怎麼樣?!”冥洛低下頭有些激動的說道,冥陽看著阿漠轉而沉默了下來,“阿漠,我們出去說。”說完,冥陽將冥洛安置好,又從胸口掏出了一個藥瓶,取出藥瓶裏麵的藥丸,讓冥洛服下之後,又把藥瓶留在冥洛的身邊,說這是一位藥師剛剛配好的藥,研製了很久才研製出來的,對克製冥洛的陰寒的體製有很好的效果。
冥陽大步的走出冥洛的寢宮,阿漠跟在他的身後一言不發,冥陽隻留下一個背影麵對著阿漠,阿漠不敢走上前,兩個人就這麼靜默了一會兒,忽然冥洛轉過身,用一張嚴肅的臉看著阿漠,義正言辭的問阿漠,“還記得,你剛來的時候是怎麼和我說的嗎?”阿漠放下捂著臉的手,一本正經的說道,“記得,做一個可以保護某人的殺手。”冥陽的臉忽然觸動了一下,深黑色的眉毛突然間挑動了一下,“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作為一個殺手不管對誰都要無情!”阿漠聽著這句話忽然愣了一下,無情,剛才她擁抱的可是未來的宮主,冥陽去偷通古血玉的時候,不小心用手碰了一下那塊血色的紅玉,一股熱浪灼傷了他手背上的一小塊皮膚,可是他也萬萬沒有想到這塊血玉上居然塗著霍銘空從雲南帶來的蠱蟲。阿漠聽霍銘空說起過這種蠱中,那是雲南特有的一種蟲子,要經過千錘百煉才能拿出來用,然而每一種蠱蟲都有它特別的用處,記得,離開的那天在城外,霍銘空還說下次見的時候要帶一對情蠱來見她,可是一切都不可能了。最重要的一點,阿漠記的很清楚,每一對蠱蟲都是相生相克的,如果你找不到另一隻,那麼就相當於沒有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