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承峰正準備抱起阿瑤,卻被慕容伸手給難住了,“你莫隨便動她。”說完,慕容就命門外的人太了一張軟床來,冥洛看著眼前的情景似曾相識,就在不久以前,阿漠也是被這樣台出去了。冥洛默默的注視著自己身邊的冰棺,冰棺裏的容顏是完完全全的被冰封住了,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冥洛轉而又平靜的看著阿瑤,這樣的心情總是一遍又一遍的重複上演著,沒有人可以告訴你在一個故事即將終結的時候,每一個人所期待的結局都是不一樣的,好或者壞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過程一絲一毫都在你的心中銘刻著。
冥洛有些無奈的說了一句“走吧!”臉上雖然看不出任何表情來,可是慕容還是發現在冥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神在阿漠的屍體上遊離的一下,沒有起,沒有落,走到最後這個堅忍不拔的女子還是走向了滅忙,從這一刻起,慕容對阿漠的嫉妒感不再那麼強烈了,相反她忽然開始可憐起阿漠,畢竟每天和冥洛在一起的人是自己,而阿漠隻是冥洛人生中的一小部分,今後的日子她與冥洛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要走。
慕承峰跟在冥洛與慕容的身後,無意間看見慕容的嘴角泛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這樣的笑容忽然讓慕承峰覺得她很幸福,慕承峰有些黯然的低下頭,這麼多年以來,她都是一個過的,能夠陪伴她的人也隻有冥洛了,一個在慕家的族譜上被除名的人,說什麼慕承峰都不會讓她再回來,可是現在她仍然姓這慕,逃不掉的名字被命運扭曲著,阿鼻宮你到底有什麼樣的美麗,居然可以讓慕容這麼清高的人就這麼留下來,而且還毫無怨言。
這是慕承峰第一次踏入冥洛和慕容的寢宮,說是寢宮可這裏的陳設卻顯得有些老舊,就像爺爺住過的房間一樣,幽暗的燭光搖曳在慕承峰的周圍,陰暗潮濕的阿鼻宮裏,慕承峰隻覺得有一股莫名的寒意在像自己襲來,看著慕容將阿瑤安置好,又為阿瑤跟上一層厚厚的杯子,走過來問慕承峰,“你還要等嗎?”慕承峰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他怕一開口又要提那些陳年舊事,又是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家醜,自從慕容離開慕家以後,慕承峰在旁人麵前都對慕容隻字不提除了舊時認識的一些人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慕承峰原來還有一個姐姐。
冥洛沒有打招呼,就離開寢宮,慕容自然知道他去了哪裏,整個寢宮隻留下了慕承峰和阿瑤兩個人,一個看著,一個睡著,慕承峰不知道要要睡多久,但不管睡多久,慕承峰都想讓阿瑤整個眼睛的 第一眼就可以看見自己。
此時已經是深夜,空蕩蕩的阿鼻宮大殿裏,石頭雕刻成各種魔鬼的樣子,搖曳的燭火照在那些冰涼的石雕上,落下斑駁的影子又折射在冥洛的麵龐上,仿佛也把冥洛融為了一體。慕容在冥洛的身後站了一會兒,都沒有說話,隻見冥洛慢慢的轉過身子,拉起慕容的雙手,捧了起來,輕輕的吹了一口氣,“你也很冷。”冥洛淡淡的說道,褐色的眼眸中仿佛有一絲溫暖的光芒,這樣的光芒仿佛要將慕容整個人都融化了,“冥洛。”慕容輕輕的喚了一聲冥洛的名字,她喚的很輕很輕,輕的就像羽毛一樣,“他們都不了解你。”冥洛微微的側起頭,將頭埋在冥洛的胸口,冥洛隻覺得一陣溫熱正在自己的胸口上徜徉,冥洛喜歡一個人來撫摸這些石刻的習慣還是阿漠發現的可是沒有人知道,在阿漠發現的時候,慕容也發現了,隻是她隱藏的很深從來都沒有被發現,“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