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瑤還是把那孩子拿了進來,熱情的在那孩子的手裏塞了一支雞腿,那孩子推脫了半天,阿瑤好像看出了什麼,隻是問了一句,“你是啞巴?”那孩子點了點頭,隻見問外忽然走來一個人,這人阿瑤記的很清楚,就是自己用刀捅過的許諾,還記得那天的觸目驚心的場景,自己為了慕承峰居然願意奮不顧生的挺身而出,阿瑤想想,當時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來的勇氣,如今居然麵對麵的站著,是在是讓阿瑤覺得有些尷尬、
許諾立刻將許天拉了回來,“不在家裏呆著到這裏來做什麼?”許諾好像有些不高興的問道,隻見那個孩子雙手不知道在比劃著什麼,比劃完以後又指著滿桌子的大魚大肉,眼巴巴的看著許諾,好事無辜,許諾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隻說,“你的心意我懂,隻是這個地方你以後還是少來的好。”
阿瑤在一旁聽著許諾說出這句話,心中很是不解,少來,她這裏又不是什麼不該來的地方,他怎麼會這麼說,而且進來連聲招呼也不打,就像不認識自己一樣,阿瑤上前走了幾步,叉著腰,踮著腳,向著許諾這個十五歲的少年示威,“你憑什麼這樣說?!”許諾頭也不回的就拉著許天走了,他這樣的態度更是讓阿瑤有些火大,阿瑤快步的追了上去,用沾滿油的手死死的打住許諾的肩膀,非要問出個究竟來。隻見許天有些害怕的躲在許諾的身後,剛才還是個和藹可親的大姐姐,現在好像變成了個潑婦一樣。許天一時間實在是有些接受不過來。
隻見許諾冷冷的轉過頭去,迎麵對阿瑤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憑你姐姐是阿漠。”阿瑤愣在原地,不知許諾說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剛才本就是一頭霧水了,現在的阿瑤更是抓不到什麼東西可以讓自己冷靜下來想一想了,許諾帶著許天遠去的聲音越發的激起了阿瑤對阿漠的思念,阿瑤緩緩的轉過身去看著他們姐妹二人曾經住過的房間,那些日子曆曆在目,那場歡呼雀躍的雨,阿瑤知道阿漠一直躲在窗戶後麵靜靜的看著自己,那個時候,阿瑤隻是覺得阿漠是一個和自己無關緊要的人,她不用去在乎阿漠什麼,做自己就好。
不曾想,原來在記憶的深處她們姐妹二人的生命,是永遠的連接在一起的,不管你在哪裏過著什麼樣的日子,也許人生本就是一場不斷改變的旅途,下一刻,沒有人會知道你會變成什麼樣子,可是在骨子裏,終有一些你一直堅持著的東西是不會改變的,比如說親情,比如說你一輩子用盡全力想要去保護某一個人,一直到你死去,你也無怨無悔,不是愛情而是親情。
到了第三天,慕承峰真的來了,阿瑤坐在屋子裏,靜靜的看著門外走進一個熟悉的聲音,一個人的日子,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不管你做什麼耳邊都不會有人說你,阿瑤終於明白為什麼阿漠要選擇這種獨自一人的高傲,有些時候,隻有你一個人的時候才會保持冷靜,任旁邊的說什麼話,都是天空中的浮雲,靜,有的時候是一種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