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連征戰,就連武田正信也感覺到了厭煩,戰場上的味道總是腥臭,盡管打了那麼久,他都沒能適應那種惡心的氣味。
武田正信除去手下的正規足輕,又招了十八名足輕抵上之前的損失,打下廣瀨家並沒有讓他狂傲,他更加看中軍隊的質量,正規足輕們都會進行大量的訓練和格鬥,一日三餐,有肉食。
農兵和陣夫就是站隊列,隊列行走,主要訓練他們聽令行事。武田正信提拔的一名訓練官被他賜名田中信孝,他是馬迴眾裏最的,才十八歲,不過打仗總是跟在武田正信身邊,而且考校的時候,他出了很多武田正信想要聽到的話。
由此可見,田中信孝很有野心,於是武田正信找他密談,之後出來的田中信孝臉色蒼白,雙腿虛浮一般,感覺他被人從快淹死的狀態被人撈起來。
還有一個人,配合田中信孝訓練部隊,名叫原田正行,他就不一樣了,是武田正信手下裏最笨的,什麼事都不會轉彎,對於武田正信的命令是完完本本的執行,人緣很差。
原田正行為了訓練農兵和陣夫,直接抓來廣瀨家誓死不從的死忠,直接讓人在他身上紮一刀,讓旁邊的農兵陣夫看著,聽著。
陣型裏有剛來的人,有些人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事,隊列開始鬆散,原田正行直接帶人上去把搗亂陣型的人抓出來,給他一把槍,讓他們刺殺眼前受傷的人。
殘暴,非常殘暴,違反了人類的基本原則,很變態,一般人難以承受。武田正信的手下為什麼這麼能拚能殺,就是被這種殘暴的行為震懾,洗腦。
足輕就不一樣了,生死已經看淡了許多,不過在這個時代,一支部隊可承受的傷亡率不高,一百人死了十多個人左右,士氣就降下來了,三成基本崩潰。
現在田中信孝按照武田正信的標準訓練足輕,比如挖個坑,坑裏放上惡心的東西,或者在河流邊上命令足輕行軍,命令沒有下達停止的命令,就必須得繼續前進。
一開始就有足輕不能適應,一個刺頭更是嚷嚷擾亂軍心,充當紀律部隊的旗本武士把刺頭抓了出來,當著足輕們的麵,對刺頭進行地獄刑罰,足輕們第一就被嚇得不輕,之後老老實實按照軍令行事。
壓抑,太壓抑了,於是手下的武士建議應該讓足輕和農兵陣夫得到發泄,武田正信看了他們一眼:“隻要不會傷害人命,其餘的自己搞定,不要給我惹麻煩!”
武士唯唯諾諾,把消息告訴了田中信孝和原田正行,田中信孝便請那個武士下了館子,孝敬了一番。
之後軍營裏傳來靡靡之音,隻要努力訓練就可以得到愛情的獎勵!還能得到白米飯的飯團!
而遠在江馬家的高原諏訪城,江馬時盛被武田正信夜襲之後,大受打擊,特別是當時,他的部下被武田正信一下一個,不是當場戰死,就是倒地不起,武田正信還刀槍不入,實在是太過駭人。
因此,當日就撤軍離去,回到居城後,他也很後悔,將大好局麵丟掉了,如今陷入內外交困,甲斐武田家表示無暇分身。
而且,鍋山城外一戰,他也損失慘重啊,丟掉的器械,糧食,馬匹,那可是讓江馬家傷了元氣,今年都有些難過,他準備派遣使者去談一談。
因為江馬時盛的低沉,江馬家內部人心浮動,所以有一些家臣找上江馬輝盛,他們秘密找上江馬輝盛:“殿下,武田家正在鍋山城征集兵馬練兵,人數已過八百,內島家已經傳信斥責本家言而無信,直言不再出兵。之前去甲斐武田的信使早已回來了,消息也不是很好啊,殿下,本家已經到了存亡關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