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啊,如果真的看準了,就要先下手為強。”
梁警官說的話意味深長,伸手拍了拍覺空的肩膀,大有兄弟情深的感覺,可是他們倆明明是第一次見麵,還沒有十分鍾好不好?
我正鬱悶著,覺空立即又嘴甜的給我補了一刀。
“我一定會記得梁爺爺的教導。”
等等,我突然壞壞的對著覺空笑了一下,隨後抬頭對著梁警官很認真的喊了一句。
“梁伯伯,覺空可是小和尚,遁入空門四大皆空的。”
“誰說遁入空門就不能喜歡女人了,哼,我師傅說了隻要心裏有佛,天下皆佛,笨女人,小爺不理你。”
我等的就是這一句,立即扳著臉訓著覺空。
“呀呀呀,你真是沒禮貌,你叫梁警官爺爺,我叫他梁伯伯,你快點叫我阿姨,連禮貌都沒有,真是還自稱佛祖心中留。”
覺空頓時張大嘴巴,一臉驚愕到的看著我,隨後想到什麼,癟嘴扭頭,對我哼了一聲,滿臉的傲嬌勁。
我卻在他扭頭的瞬間看見他紅了的眼角,呃,頓時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過了。
梁警官也是沒想到,不過隨後他就哈哈哈的笑了。
“沒事,沒事,我小時候還叫我老婆子姑姑呢,咱們是禮儀之邦,鄰裏之間搭錯輩很正常的。”
梁伯伯,你這樣真的好嗎?好嗎?我都淩亂了,滿額頭的黑線,我決定低頭看手機,徹底的閉嘴。
杜明慧竟然跟著接口,說她也是因為這個吃虧,要叫比她小十歲的女孩姨媽,她每次都叫不出口啊,都是叫名字的。
接下來,梁警官和杜明慧聊了幾句,車廂裏倒是沒尷尬下來,還好很快就到了警察局。
因為有梁警官老熟人在,一切就沒那麼麻煩,給我們錄了口供,發現並沒有特別的,就叮囑我們手機要隨時開機,就讓我們回去。
我們一走出門外,就聽見外麵有哭喊的聲音傳來,送我們出來的警察搖頭歎息了一句。
“哎,楊蘭蘭的媽媽又來給她女兒喊冤了,正常心髒病發,她非要說女兒是被害死的。”
我們從走廊的窗戶看出去,梁警官正在下麵拉勸哭的悲痛欲絕的女人,旁邊站著的中年男人邊哭變勸著妻子。
楊蘭蘭長的很像她媽媽,我站在上麵看的眼睛酸澀,我不知道被媽媽疼愛的滋味,隻是從下麵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哭聲裏,我能感覺到濃濃的母愛和崩潰的痛苦。
或許是因為從小我沒得到過父母的疼愛,此時看著下麵一幕,隻覺得直擊入我心裏最薄弱的地方,我轉頭將眼角的眼淚抹了去,再也不敢看下麵的一幕。
楊蘭蘭是不幸的,也是幸福的,她走了,留下了為她悲傷痛苦的父母,這個世界從來都是不公平的。
人生裏,最悲哀的事情是什麼?為愛情而徹夜不眠?為得不到喜歡的衣服而鬱鬱寡歡?為考試失敗求職不成而傷心.................此時我所能理解的莫過於白發人送黑發的悲哀。
突然哭喊聲截然而止,一聲驚呼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