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秦家後,羅小幻和秦天又到了尚鎮。初八那天,他們去鎮上民政局,很快辦妥了結婚證。然後告別父母,又回到了北京。
他們舍不得多花錢,火車票仍是硬座。為了使她舒服些,他把她摟到懷裏,任她躺著歪著,心裏想著明天上午到家,吃過飯好好休息,這個夜晚,她應該不再拒絕,畢竟所有結婚程序已經完成了。他心裏熱烈地膨脹著,想到她的美好、她的接受,便漲起滿滿的激情和欲望。
第二天早上,秦天走出北京站,放下行李做了幾個擴胸運動,開心地笑道,“哈哈,‘胡漢三’又回來開始新的生活啦!”
她也如釋重負,“天哪,好累啊,這輩子算跟火車耗上了!”她心裏想著那小棚房,頗有親切感。剛進胡同口,她就掏出了鑰匙,跑過去想要開門,卻意外發現門鎖竟然換掉了,怎麼回事?一時間,她驚愕而慌亂,趕緊跑到房東門口摁響了門鈴。
房東男人開門,一見是她,便說,“咳,你們總算回來了!前天半夜,我從外麵打麻將回來,發現你們那個門大開,肯定是遭賊了,就臨時找把鎖換上了,半點沒動也沒進去。喏,這是鑰匙,看看到底丟了什麼東西?”
她這才冷靜下來,“謝謝你,大哥,沒事的,想來這小偷也是窮瘋了,腳丫子都能想到,住這種小棚屋的人哪會有錢?即使有點錢又怎敢放到這裏?”
她開門一看,到處亂得不成樣子,一下愣住了。一眼看去,她發現新買不久的被子不見了,再去查看床頭紙箱,發現秦天的那件毛尼外套和自己那外紅色風衣都不見了。
她看著滿地的報刊雜誌、淩亂的床鋪和零碎的衣物,沮喪地嘟噥道,“TMD,真是倒黴,怎麼黃鼠狼單咬病鴨子!”
秦天安慰道,“不要緊,沒事,不過一床被子、兩件衣服、撐死千兒八百的,沒什麼大不了,不值得難過。待會兒,咱們出去把被子買回來,這晚上要用哪,至於衣服,有時間再去挑選更好的,你看,行吧?”
她知道隻能這樣了。再看自己那書桌的抽屜,竟然也被撬開,幾本日記雜亂無章,顯然已被翻過,以為藏著錢吧,這麼一想,她不禁笑道,“天哪,這小偷真是笨死了,一把鎖竟然極大挑戰了他的好奇心,本來指望有些油水,想不到竟然白忙,想必失望透頂吧!”
秦天寬慰地對她說,“好,這事就算過去了。小事嘛,不用在意了。我找房東換塊煤球,把爐火生起來。你先把這亂七八糟的東西歸整一下,然後去市場買菜,晚上做些好吃的,行吧?”
她點點頭,心裏想到夜晚不免有些糾結,為了掩飾不安,她開始忙碌著歸整東西了。
她把殘局整理好,說要出去買菜。他提出一起去,她說不用,讓他在家歇著。
她悵然地在街邊的一處公園的長椅上坐了下來,眯著眼睛,心裏有種說不出的迷茫和惶然,不時環顧四周,抬頭再看蔚藍的天空,想不好這個夜晚到底要不要交出自己,淚,不知不覺流下麵頰。她抬手抹去淚水,此時空氣中沒有一絲風,街上車輛不多,四周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