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費半口舌,也沒套出什麼有用的話來,讓趙權感到有些不爽。 這時,孔綸卻又道:“不知趙兄此來岐地是要去哪裏?” 趙權隨口敷衍道:“心情不好,隨便走走。” 如此話語,孔綸自是不信的,不過卻也並未繼續追問。 兩人場麵頓時有些陷入僵局,趙權率先出聲道:“我忽然想起還有些事情,便先失陪了,孔兄見諒。” 孔綸連忙道:“不礙事,趙兄且去忙。” 趙權微微點頭,隨後站起身來向二樓而去。 孔綸等看到趙權的身影消失在二樓拐角之後,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隨後將碗中剩餘酒水飲盡,徑直向後院而去。 趙權的突然出現,讓他也產生一種不安的情緒,所以他打算盡快向白如玉攤牌。 來到後院,正見到白如玉在馬廄前,為趙權騎乘來的七匹駿馬喂食草料。 走上前去剛想話,卻被白如玉搶先道:“不管你想什麼,我勸你省省吧,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孔綸皺眉道:“難道馬大饒命令,你也要違抗?” 白如玉輕笑一聲,道:“我退出可是經由馬大人同意的,你少拿他嚇唬我。” 孔綸道:“這次情況不一樣!” 白如玉道:“有何不同?” 孔綸道:“北地上的十二連城被血雲派給占了,你知道嗎?” 白如玉不明白孔綸為何忽然提起這件事,點頭道:“聽了。” 孔綸道:“血雲派一定是知道了什麼,封鎖了整個岐地通往北地的消息渠道。” “除此之外,馬大人還發現有許多來曆不明的高手,彙聚在岐山派周圍,隱隱呈現包圍之勢。” 白如玉挑眉道:“血雲派的人?” 孔綸道:“不能百分百確定,但除了他們,我也想不到還會有誰。” 白如玉道:“那跟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非得來找我?” 孔綸道:“這件事幹係重大,你必須要先跟我回去,才能慢慢告訴你。” 白如玉擺手道:“那算了吧,我這人啥都重就是好奇心不重,不就不唄,要我回去,沒門。” 孔綸的臉色漸漸變的有些難看,沉聲道:“白如玉,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白如玉看的出孔綸已到了爆發邊緣,卻仍舊堅持自己的倔強。 全神戒備道:“我知道,並且我很確定我要這麼做。” 孔綸點零頭,道:“那好,既然你不願自己回去,那我就打暈你將你帶回去!” 白如玉冷笑一聲,道:“我這些年可沒有偷懶,能不能將我帶回去,就看你的本事了。” 雙方凝神相視,針鋒相對,場麵瞬間充滿了火藥味。 孔綸雙手成爪,卻並非擅長爪功,而是擅長一門擒拿功夫。 轉瞬間便向著白如玉欺進而去,雙手劃破空氣,徑直捏向白如玉身體關節要害。 可白如玉速度更快,他本便極為擅長輕功,當初更是能夠從丁七手中救下趙權。 此時麵對孔綸凶猛的攻勢,卻好像風浪之中的一葉扁舟,雖隨著風浪而左右搖擺,卻始終不曾被風浪卷裹。 兩人在後院之中上下翻飛,兔起鶻落,不消片刻便已交手數十眨 卻全都默契的沒有造成太大響動,並且手上分毫不讓。 足以看出兩人對於力道掌握,極為精湛。 孔綸的攻勢,全都是向著關節和身周各處大穴去的,快準且狠,尋常人一旦被其拿住,便要瞬間失去反抗能力。 可白如玉卻並不畏懼,身法施展而出,即便是孔綸也摸不到他半點衣角。 指尖點出一道氣勁,便將孔綸的攻勢化解於無形。 兩人你來我往,卻一時間誰也奈何不得誰。 可就在此時,忽然兩人隻覺一股狂風呼嘯,夾裹著凶猛的掌勢奔湧而來。 兩人連忙相互停手,各施手段應付這突然的襲擊。 眼神看去,隻見趙權不知何時出現。 雙掌齊出,絲絲縷縷雲氣纏繞掌間,掌勢如排山倒海一般,洶湧狂暴。 兩人對上趙權的掌勢之後,身形向後退出兩步,化解了雄厚的力道。 而趙權也並未繼續強攻,隻是頗為玩味的對兩壤:“怎得一會兒不見,你們二位就打起來了?” 趙權始終都沒有放鬆過對孔綸的關注,所以察覺到兩人在後院之中的戰鬥之後,立刻第一時間趕到。 白如玉收手而立,道:“讓趙兄見笑了,我們這許多年未見,便想過兩招看看對方有沒有偷懶。” 趙權道:“原來如此啊。” 隨後拱手道:“在下不清楚兩位是在切磋,貿然插手,還望見諒。” 白如玉擺手道:“沒事沒事,正好我們也切磋完了,就這樣吧。” 孔綸眼看趙權再次出現攪局,便知自己這次任務,想要完成隻怕沒那麼容易。 眼中微微有些不滿,對趙權道:“趙兄,你不是去二樓了嗎?怎又忽然下來了?” 趙權道:“回到房間,忽然感覺有些肚子餓,所以下來想找些吃的,卻發現你們在交手。” 孔綸心知這隻是趙權的托詞,明白自己引起了趙權的懷疑。 於是便拱手道:“切磋完,我卻是有些乏了,先回房歇息去了。” 言罷,便徑直離開了後院。 眼看孔綸離去,趙權對白如玉道:“白兄,我看你們似乎並非隻是切磋那麼簡單啊。” 白如玉歎了一口氣,道:“我與他相識多年了,早些時候的確是有點分歧,造成他對我一直都有些怨念。” 趙權道:“白兄,當初你曾在我危難之際施以援手,如今我看這孔綸對你隻怕是來者不善,若有何難處,不妨跟我商量,我或可幫上一些忙。” 白如玉微微沉默了一下,隨後歎氣道:“我與他之間的事情,隻怕要牽扯許多麻煩,趙兄你貿然踏入,隻怕對你很不利的。” 趙權道:“你我一見如故,更曾有恩於我,於情於理,不管有多麻煩,我都是責無旁貸的。” 白如玉思前想後,他看得出這一次孔綸態度堅決,如果這件事沒有一個結果,隻怕他是不會輕易離開的。 而自己在簇隱居多年,早已習慣,根本無心參與江湖上的事。 他知道,若自己當真跟隨孔綸一同離去,未來便又會回到當初那般朝不保夕的日子。 那不是他想要的,甚至隻是回想一下,就覺得遍體生寒。 再看眼前目光堅定的趙權,白如玉抿了抿嘴。 道:“事情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