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州牧!”
張伯雷見到收拾了一下,沒做太多耽誤,就直奔州牧府議事廳,過來找宗應雲廷。
說話的時候,他用隱蔽的餘光觀察了下這位新州牧的表情,發現這位雖然神情有些嚴肅,但氣質依舊沉穩,沒有什麼特別的波動。
這讓張伯雷心下微鬆,覺得對方找他商量的事,應該不是特別重要。
至少。
不會影響對南炎城的統治,這就可以了。
張伯雷最擔心的事,就是害怕以前的南炎軍舊勢力藏有後手,開始反攻倒算,攻擊寧鹿軍,並取得優勢。
這樣的話,可能會讓南炎城陷入混亂,那個時候,他們這些積極投靠寧鹿軍的人,很可能會第一時間受到圍殺,被清算。
畢竟,他們這些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背叛了以前的那位州牧。
雖然是見大勢已去後,才做的選擇。
但對方恐怕不那麼想。
會將他們視為叛徒。
會仇恨他們。
宗應雲廷自然不知道,這短短時間內,張伯雷頭腦風暴已經蔓延的無邊無際,聯想出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他將手中的一份手函遞給對方,說道:
“你先看看。”
張伯雷點點頭,順勢接過,快速瀏覽一遍後,目光變得有些複雜,這是一份關於南炎軍殘餘勢力的情報。
原來,那些家夥竟然躲在了城西荒野之處,怪不得用盡人力、物力搜尋,也沒有結果。
一直難以確定他們的蹤跡。
最近這段時間,新官家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南炎城內、以及周邊。
荒野廣大,他們還沒足夠的能量去涉及,去搜尋。
宗應雲廷怎麼就突然就有了這份情報?難道他還掌握著別的、隱秘的力量?
我不知道的力量?張伯雷不由做出了猜測。
這下,那些南炎軍的老朋友們,可就難了,可就危險了,張伯雷可以預見,隨著他們的行蹤再次暴露,州牧府肯定不會像上次那樣,隻是布置了不多的武道高手追殺,結果讓這些人突圍逃走。
這次,肯定是高手盡出,大軍圍殺。
這些人插翅難逃的!
在州牧府的從容布置之下,即便這些老朋友們最終還能逃脫一部分,但也絕對不會有太多。
這件事情過後,他們對寧鹿軍的威脅,想必會降低太多,不再是寧鹿軍的主要威脅。
隻是。
想到這些老朋友會因為這次行動死去,張伯雷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的,畢竟,那裏麵有些人與他的交情,真的相當不錯。
“你們這些家夥,真是愚蠢!
“明明知道南炎城附近特別危險,一直被寧鹿軍嚴密監視,為什麼選擇不遠走他鄉?州牧已經不在了,你們根本沒辦法與罪主抗衡下去,繼續留在這裏,出了找死?又有什麼意義?”
平複一下情緒,張布雷不著痕跡的拍了一下宗應雲廷的馬屁,說道:
“州牧手下果然能人輩出,我派出那般多的人手,都沒找到這群家夥的蹤跡,卻被您這般快的找到了。
“實在是佩服!”
“你啊,你啊…”宗應雲廷指了指張伯雷,笑嗬嗬的拿回了手函,搖了搖頭:
“我哪有什麼能人啊,都是一群廢物。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論根基,論人脈,我可比不上你。”
宗應雲廷說的是實話,他這個新官家之首,現在還真的比不上眼前這位經陽世家之主,這位南炎城的地頭蛇。
張伯雷挑了挑眉,有些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都將南炎軍殘餘勢力藏身地點找出來了,還敢說自己的根基不深、勢力不厚?
宗應雲廷笑容玩味,說道:
“你可知道,我是如何獲得這群人行蹤的?”
張伯雷搖了搖頭:
“願聞其詳!”
他沒去猜,因為這其中的可能性太多了,不了解某些關鍵點,根本猜不出來。
宗應雲廷也沒有賣關子,主動說道:
“是有人主動告訴我的。”
張伯雷聞言,眸光閃爍,猜到了什麼。
宗應雲廷繼續說道:
“那群人啊,也並不是鐵板一塊,有人一腔熱血,是之前那位州牧的狂信徒,相信那位總會從放逐中回歸,帶領他們奪回南炎城。
“所以,他們願意一直活動,對這個地方施加影響。
“但是嘛……”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也會有人因為長期見不到希望,又時刻被追殺,而陷入絕望,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
“所以,他們選擇出賣了自己人,想要憑借這個,從我這裏獲得富貴!”
原來是這樣……張伯雷立刻明白了,看來經過這段時間的追殺,有一些人有些堅持不住了,覺得州牧已經永遠無法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