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隨吉仁泰不一會離開了漁港村,喧鬧聲逐漸被樹林中不時響起的嘰、啾鳥鳴聲的代替。島上植物種類繁多,奇花異草不勝其數,樹木大都長得高大茂盛,較高的足有七八十米高,遮蔽日。
走了兩個多時來到一處村裏,村子裏有二三十戶人家。除了甘珠,三人已經完全迷失了方向。
在村中一戶人家前麵的院裏,一對男女正在喝茶聊。見到一行人到來,女的來到院門口迎接幾人的到來。
甘珠對秦玨道:“門口的就是妍姨,在喝茶的就是舅舅。”
秦玨點點頭,目光深注看著少布,頗有回家認親的感覺。幾人也是認識甘珠後才知道現在赤炎族的族長是少布。
妍想起什麼轉身回到屋內和一個老人又拿了幾把木椅出來,然後上前拉著甘珠到一旁話去了。
少布坐在椅上看著幾人進了院,吉仁泰上前稟道:“少主,甘珠回來了。”又做了介紹。
少布點點頭,眼睛卻一瞬不瞬地看著秦玨,伸手道:“坐!”
吉仁泰來到少布身後,三人依言坐了下來。見少布盯著秦玨看,都在想難道少布已經知道秦玨身份了。坐好後少布親自倒了三杯茶送到三人麵前,轉向知致米蘭道:“這位姑娘生麗質,比珠兒還漂亮不知是哪裏人氏?”
知致米蘭笑道:“族長過獎,甘珠妹妹現在才十五六歲年紀還,都女大十八變再過兩年更定把我比下去了。我是雄獅國人。”
少布點點頭,目光轉向兩兄弟:“聽你們是紅日帝國的人,居然和甘珠成為朋友還來到火神島上,當年你們的親人沒有因大戰而去世的嗎?”
秦珩俯身端起茶杯,輕啜一口道:“我以前聽過一個故事,是有一個聖人他的妻子死了,他的一個朋友去吊唁。進去後看到那個聖人箕坐於地,一邊敲打瓦缶一邊唱歌。朋友非常氣憤,‘你的妻子和你一起生活,生兒肓女,如今死了你不哭泣也就罷了竟還在唱歌,是不是太過份了?’聖人‘我那能不悲傷呢!然而想到她在出生之前什麼都不是,根本就沒有形體,更沒有氣息生命。後來有生、有形,而具生命,現在經曆種種苦難又死了和四季演變自然循環多麼相似。現在她靜靜地坦然安臥在地間,而我卻在這裏嗚嗚哭泣是不通達理,這樣一想我便節哀唱起歌來了。’”
少布不問對赤炎族有沒有仇恨,直接問家裏是不是因大戰死了人。兩兄弟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更不會有親人在朝陽之戰死去,要對赤炎族完全沒仇恨別人難以相信。秦珩突然想起的莊子的故事,完放下茶杯道:“現在找不到親人,多半是死於那場大戰了。人都有生死,況且那是被波及,並非被刻意所殺。所以我們兄弟隻會看人本身的好壞,不會去關注是什麼種族。”
少布想不到秦珩會出這麼一番話來,默然片響,道:“聽你們不是親兄弟,秦玨一定也很想念養父母吧?”
秦玨隱隱猜到少布已經知道自己身份,剛才的問題被秦珩擋了,現在還是想知道自己對赤炎族的態度,卻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真正的養父母是在遠在不知那裏的大唐。眼中充滿溫情,如實答道:“真的很想有一再見到他們。”頓了頓繼續道:“不過我並不會恨赤炎族,就像我兄弟的,人都有生死。但誰刻意傷害我在意的人我誓必將其誅殺。對赤炎族我不但沒有仇恨,還有好感。剛見到甘珠的時候就有種莫名的親切感,現在見到族長你就像見到長輩一樣。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