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
冰條被杜蕭的手捏斷,變成兩截落在桌麵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你很愛開玩笑嘛。”
她眸中的冷意極度降溫,聲音如同從十八層地獄傳來的一般,那深邃的寒意似乎要浸透到骨子裏去。
“開玩笑這方麵,我覺得你也不賴。”
秦霜迎著暴風雪,發出了打往返球的邀請。
將威脅成是保護,豈不是大的笑話?
但顯然女孩沒他這麼有閑情雅致,劇情也沒有發展成“沒你不賴”“我你更不賴”“你比我更不賴”這樣你來我往的死循環。
杜蕭隻是沉下了臉。
主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綿羊挑釁,她已經生氣了。
聽見了夜叉傷腦筋的聲音。
明明像上午一樣乖乖聽話嗯嗯哦哦就可以完美收場,主人嘴怎麼就這麼欠呢。
你可搞清楚了,上午的妥協我也有好處,這次的妥協能比嗎?
上午的妥協隻是因為秦霜覺得答應了杜蕭,可以免除宿舍調來熊孩子。
而這一次再答應的話,可要就成為奴隸了。
主人,能成為女孩的奴隸難道不是你畢生的夢想麼?尤其是這種將來能成為高冷女王的潛力股,主人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這算什麼?繼蘿莉控之後又擅自給我加了一頂受虐狂的帽子?
感情之前那些打擊她囂張氣焰的話,根本沒有起到作用,甚至可能還火上澆油了。
一下子麵臨兩個大問題,秦霜也不由的頭疼,但更要緊的顯然是眼前這個陰沉著臉的女孩。
秦霜正心想著杜蕭接下來會出什麼話時。
眼前一花。
嬌的身體帶著難以相信的力量撲了過來。
下一刻秦霜便覺得旋地轉,背後砸到的柔軟提示著他此時已經仰躺在了沙發上。
大腦由突如其來的一時空白中恢複了清醒,同時也瞪大了眼睛看清楚了現在的狀況。
也正是因為如此,原本想要反應性動彈一下的身體,再也沒有了移動的打算。
人在視野清晰時,最先看見的就是離得近的東西。
秦霜看見了自己左眼上方,離自己眼睛不到一絲距離的……冰錐。
近到睫毛的微微顫動都能夠接觸得到,冰冷的涼意將眨眼反射都完全凍結。
確定了左眼的情況,視距變焦,眼前的冰錐和握著冰錐的手都變得模糊起來。
而在它們的右上方,由模糊漸漸變得清晰的,則是杜蕭毫無表情的冷峻臉,銀色的碎發下,淡藍色的眸中滿是寒意。
又被這樣對待了。
想要吐槽一下能不能換種威脅方式?
“呃…”
喉嚨卻被她的手肘重重抵住了,根本無法發聲。
“哼哼。”
見秦霜無法話,杜蕭用鼻子發出一聲嗤笑。
“你這可笑的執著還真是讓我感動,怎麼樣,明白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感覺了麼?”
著,她微微仰起了下巴,目光向下斜視著秦霜,眼神好像在著“你已經是個死人了”一樣恐怖。
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她繼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