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在兩個禮拜後已經能稍微站起來了,越前南次郎一看他沒大礙的就直接做了甩手掌櫃很不要臉的把事情都丟給了不二,拉著自家妻子回了美國。
走前趁越前媽媽和自己小鬼說話的時候拉過不二上下打量了幾眼,他和越前一樣有一雙不經歲月腐蝕的眼,即便到了如今的歲數依舊灼灼明亮,挑眉看人的時候眼裏的銳利直戳人心。
“你對我們家小鬼有想法。”
他說的肯定,嘴角勾著邪氣的笑,眼裏卻是不留餘地的咄咄逼人,不二一愣微微驚訝後倒是釋然了,淡淡一笑倒是堅定:
“是的,伯父。”
越前南次郎也沒驚異他的坦誠,依舊是那懶洋洋的腔調:
“哦?你到敢說,那麼你認為我知道了還會允許你接近我們家小鬼?”
不二到這時正了正色,站的筆直,那不是因為膽怯,反駁或者證明什麼才做出的姿態,他是在宣誓,坦坦蕩蕩的、不容詆毀的:
“伯父,這是一種既定的事實,不會因為您的阻攔而消失,越前的狀態您比我清楚,若還有人能把他從如今的尷尬狀態救出來,那隻能是我。”
這個世界或許愛他的人很多,但是愛並不等於一切,愛,還有有包容,有體諒,有理解,有相互扶持,有彼此救贖,經得住的誘惑推不開的依賴,在這一切我不相信為有人比我做的更好的時候,我不放心把他的未來交給任何一個人,我愛他,所以在他身邊的隻能是我,
越前南次郎剔了剔指甲,從眼尾勾出一抹諷刺:
“這麼說,我是別無選擇了?”
不二這才從那倔強的高台上走下一個位置,在平視的角度下了一個台階:
“我相信您的判斷。”
越前南次郎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他一眼,才閑閑轉過身去擺擺手:
“我們等會就回去了,以後小鬼就交給你照顧了。”
不二這才長長呼出一口氣,餘光瞧見越前和越前南次郎鬥嘴,他饒有興致的靠在門板上看著越前吃癟的模樣低低笑出聲來,呐……越前,你知道嗎,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幸運,或許我可以自戀的認為我已經很優秀了,我已經成長到不需要在拿出卑微的姿態去踐踏我的愛,這樣的我是不是足以站在那麼耀眼的你身邊了。
越前媽媽在時都是在醫院陪床的,現在人走了這個重任自然落在了不二身上,他洗漱後從衛生間出來瞧見折疊椅上的三床被子,感概醫院的護士太懂事了。
第二天時和那護士說起這事,那小護士說:
“是越前先生拜托多給您一床的,說您怕冷。”
不二下意識的摸摸鼻子,臉上的微笑就有些掛不住了。
他想來怕冷,還沒到冬天就能一層一層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雖然他沒和別人說過,但這事說起來也不算隱秘到無法察覺,但是若是一點心思沒放上那肯定是不會注意到的,不二還在這邊竊竊自喜,手塚和跡部就是這時候來的。
跡部這人算不得絕色的美人,隻是天生氣質雍容,擱哪都跟個發光的寶石似的引人注目,再加上除了手塚占據了他所有的小心翼翼,平日裏做事做人都是極為霸道孤傲的,那灰色的銀色衣服飛揚的衣角都帶著囂張跋扈的姿態,不二愣是一時間沒注意到這人身後還跟著手塚。
等快到了眼前,才看見那人一聲墨色風衣,氣質冷厲,幾人雖說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但是不二和手塚分手後卻是沒在見過,這無關愛於不愛,隻是到底是在一起那麼多年的人,彼此給予對方的位置總是不一樣的,免得的相互不自在所以自然而然也就避開了見麵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