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肖適向來長袖善舞,一室八人被安排得妥妥當當,趁著各自都安靜下來,他便舉杯道:“我代表王家敬在座諸位一杯。”
眾人皆舉杯,一飲而盡,王肖適繼續道:“多年以來,陳陸吳王四家一直同心同德,無論在座哪一位取勝,在下都心服口服,隻不過……”
吳墨亭立時心領神會,接道:“王兄的是,四家從前團結一致,今後也當如此。我吳家,絕不與各位為敵。”
吳雁樓見吳墨亭再次擅自代表吳家,秀眉一蹙,正要開口,坐在她旁邊的陳曦先轉頭對她道:“那真是太好了,我正苦惱,第一戰若與你分到兩個陣營,該如何是好呢!”
聽他這樣,吳雁樓沒出息地紅了臉,怯怯道:“我,我自然不會與你為敵。”
陸何草見吳雁樓的兒女情態,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對身旁的吳墨亭道:“陸家絕不與吳家為敵,哪怕是你們家嬌滴滴的姐,我也會給墨亭哥你麵子,不先對她動手。”何草話留了十足的餘地,很有技巧,她可沒不動手,而是不“先”動手,陸何草要激怒一個人,真是太容易不過。
就像此刻,她這話一出口,酒席上的形勢立刻緊張了起來,雁樓今日被她幾次三番針對,手往腰間長鞭摸去。還好王肖適注意到,及時開口阻止了一場打鬥,“我看幾位皆有親厚,在下有個提議,不知諸位可願一聽?”
一直沉默無言的陳離突然站了起來,冷冷道:“沒興趣。”罷,拉起陳曦,轉身就走。陳曦詫異,卻沒有阻止,他深知阿離做什麼都是有原因的,回首與眾人點了點頭示意,便跟著她匆匆離去。
王肖適的視線一直盯著陳離的背影,直至看不見才收回,臉上絲毫沒有不快,繼續道:“既然陳家沒有興趣,不知吳陸二家可願一聽?”
吳墨亭深知王肖適用意,也深以為然,開口接道:“王公子是否想讓我們作出承諾,在第一戰時,無論誰與那位冷大姐分到一組,都不要配合她?”
王肖適深深看了吳墨亭一眼,讚許道:“吳公子聰明過人,王家出發前就已明確,我們不為玉龍印而來,隻為阻止冷家重掌玉龍印而戰。”
吳墨亭點了點頭,轉過去溫言低聲對吳雁樓開口道:“雁樓,你我一同長大,你應知道我對吳家之心與你是一樣的。那個冷露兒,流言纏身,仍然如此隆重登場,絕非泛泛之輩,我們必須團結一致,才有機會擊敗她,你聽我一次,好不好?”他的溫柔,眼神真摯,雁樓知他對家族忠心,壓下怒火,點了點頭,不再話。
一直沒有開口,隻溫柔而殷勤地為王肖適斟酒布菜的王弄玉突然抬頭話:“不瞞各位,我從著意修煉感知之術,晚宴那,我便已測定出在座諸位的境界,包括冷家的那位公子,可是,無論我如何感知,都測不到冷露兒的分毫實力。要麼是她懂得息靈之術得以隱藏實力,要麼……”她沉吟片刻,麵色凝重,“要麼她的實力,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