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遍了各個角落都找不到鏡子,害她隻得依著感覺來綁頭發,還想瞧下傷口來著。
哎~轉了一圈又回到這裏,還耽誤了雲朗去洛陽的計劃,真不知是好是壞。
“塵鶴,你怎麼不買個鏡子放在家裏,真的有這麼窮麼?”她記得之前有的,莫非弄壞了?
他搗藥粉的手在半空中停下,麵若冰霜。他把鏡子藏起來是為了不讓她看見自己可怕嚇人的模樣,卻無辜被她嘲諷,氣死人了。不過看在她受傷的份上,這次就先原諒算了。
眨眼間,目光轉為溫柔,繼續剛才的搗藥動作。“前幾日不小心被一頭豬撞碎了。”
“看來你的陣法變弱了,連豬都能闖進來。”她不知道塵鶴是在喻指自己,仍一臉天真的笑著,俯身穿上了鞋子,在屋裏轉悠。
之後瞧見塵鶴忍笑快忍出內傷而百思不得其解。
“我出去一下。”她抬腳要跨出門檻卻被他叫住。“去做什麼?不許去!”
“你不是說月茹她們在隔壁嗎,我去看看。”
不是去看霍雲朗就行。
“那戴上這個再去,傷口還未完全愈合,不可以吹風。”他拿起桌案上的鬥笠套在她頭上。
她呆呆的看著塵鶴幫自己戴鬥笠,對他的話半信半疑,劍傷也怕吹風麼,不是痘痘才怕~
玉萊轉身離去,他雙手扶臂倚著門框呢喃:可不能讓你的臉嚇壞了小孩子。
他閱人無數,都無法直視她的眼睛,更別說那些小屁孩。
才出門沒幾步她就看見穿梭在桃園的霍雲朗,他知道怎麼出去?又猜,可能是塵鶴告訴他的吧。
忽然身邊飄過一陣風,一看嚇一跳。什麼時候身旁來了個人,不過這人她認識,是保護月茹的其中一個,跟玉萊同高,卻比她豐滿,前突後翹,肌膚勝雪,狹長的鳳眼裏有說不出的嫵媚。
“你想跟上去嗎?我保證不會讓他發現我們。”那女孩靠近玉萊耳畔悄聲說道。
聽了她的建議,玉萊突然很感興趣。“你是?”
“我叫玲兒。”
“我叫玉萊。玲兒,那我們現在就走吧。”玉萊拉著她的手,她竟不自然的抽回,然後抱緊玉萊的腰部,以驚人的速度消失在園中。
將一切看在眼裏的塵鶴並沒有立刻阻止,而是等她們出發了再跟上去。
霍雲朗在河邊停下了腳步,不一會就有一個體形粗曠的男人步行而至,拱手行禮,“主子。”
雲朗扶起他的手,說:“不必多禮。你查的如何,是否依舊有人尋找我們的下落。”
“是的,他們人很多,現在派出的是之前兩倍,如今處處都有他們的眼線,若想出鹹陽,恐怕很難。”他站直身稟報。
“那信送到了嗎?”雲朗俊眉緊鄒,內心無比煩悶的追問。
“我已將信親手交給扶蘇公子,請主子放心。扶蘇公子說了,今晚就派人來接你們去洛陽。”
“嗯,你先回去吧,免得店主起疑。”雲朗對他說道。
“是。”那人又拱手行禮,轉身離去。
蹲在茂盛草叢中的玉萊好像想明白了什麼,臉色蒼白無一絲血色,褪色的嘴唇一直在顫抖,最後無力的倒坐地上,弄出了一絲聲響。
玲兒鳳眸裏露出不屑又得逞的目光,但怕她被雲朗發現,便帶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