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的臉上長了花??”四爺終於發話了,仍舊聽不出喜怒,但是卻沒有生氣。
“爺的相貌生得好。”宛瑩誇讚道。
四爺一愣,雖然自己的那些女人也有奉承自己的,可從未有人用這樣的評價來奉承自己!
“聽,以前那個跟你一塊兒在花房裏做事的丫頭死了,叫阿彩?”四爺恢複如初,問道。
他的手仍舊握著宛瑩的手。
宛瑩頓時如夢方醒,心裏隻有四個字——果然多疑!
“妾身也聽到了一些傳言!真是可憐,聽是落水淹死了。”宛瑩隻好道。
她心裏的確也沒有多少難過,畢竟與那個什麼阿彩素不相識,而且知道阿彩曾經與原身關係很不睦!
“至今還沒查出來是她的死因,不過有人她是被人推下去的。”四爺又道。
雖然看起來不動聲色,其實他此刻正打量著身前的女人:若真是懷裏這個不過十五歲的女人所為,未免歹毒了一些。
美則美,但是心腸不好,也是不行的。
“阿彩原先與妾同在花房做事,性子與妾不合,故妾對她平素並不來往,對她所知也甚少,真不知道她是得罪了誰,居然有人下這樣的毒手?”宛瑩停下手裏的動作,側顏回身看著四爺的眼睛道。
剛剛四爺的懷疑,決不能讓它從此在他心裏種下,否則等待自己的就是失寵,甚至還有更嚴重的後果。
更何況,那個阿彩根本就不是原身害的!更不是自己害的。可偏偏這府裏頭的風向似乎都指向了明月軒這邊!
四爺也看著距離自己的下巴不過一寸距離的宛瑩的眼睛,那般清澈明亮,看不到一絲躲閃,不似在謊!
“好端端的一條人命,怎麼著也要查出個原因來。爺不準府裏有人草菅人命!”四爺已經打消了一大半的懷疑,對宛瑩道。
宛瑩也很讚成地點點頭。
查,查個底朝,將那些喜歡在暗地裏做動作的都揪出來。
咕咕咕……
一陣不雅的聲音突然從宛瑩的肚子處傳來,打斷了此刻的寧靜。
“肚子餓了?”四爺卷起嘴角道。
宛瑩見他總算笑了,還有那麼一絲不自在的心總算又放鬆了一些,略略不好意思地道:“妾身肚子餓得快!剛剛還吃了柿餅的。”
春花已經叫了膳,此刻其實都已經預備好了,就等屋子裏的人叫膳了。
晚膳就安置在左邊廂房裏,足足三米長的膳桌上,大大的擺滿了。
宛瑩為四爺這種級別的膳食暗暗驚訝了一下,自己雖然當了七八日的格格,平日吃的也不差,甚至很好了,可跟眼前的這桌子菜比起來,還是差很遠的。
兩人相對而坐,四爺還沒動筷子了,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動筷子。
“你過來,坐在爺身邊!”四爺道,看著宛瑩柔順乖巧的樣子,心裏倒是一樂。
宛瑩很乖順地坐了過去,對四爺道:“妾身伺候爺用膳!”
“不必了,就叫他伺候吧!”四爺道。
也是。宛瑩知道自己未必知道四爺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