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看見春花隨著芙蓉過來,便立刻扭身跨入門裏去了。
春花心裏一叮,心道:武格格在福晉這裏?可為什麼叫我來?
待她隨著芙蓉跨入門口,一路低頭來到福晉跟前,立刻蹲身行禮,不敢四處張望。
“春花,你起來吧!”福晉慢條斯理地道。
春花這才起身,眼角的餘光瞥見武氏和宋氏正坐在福晉下首。
宋氏仍舊是那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而武氏則戴著麵紗,隻露出一雙眼睛。
可那雙眼睛,此刻正露出一股憤怒和仇恨,正朝著春花看去。
武格格這是怎麼了?
春花狐疑地收回自己眼角的餘光,
“春花,你們格格可曾去北院看過宋格格和武格格,當時還是你陪著去的?”福晉問道。
“回福晉的話,我家格格是帶著奴婢去過北院,見過宋格格和武格格。”春花道。
“當時,董格格是否過,讓武格格的丫鬟去藥房配置一種驅蚊蟲的藥包,放在香囊裏,懸掛在四角?”福晉又問道。
春花微微一愣,心裏莫名有些緊張起來,可她們屋子裏也懸掛著此種帶著藥包的香囊,的確能驅趕蚊蟲蛇蟻呢。
“回答福晉的問題!”李嬤嬤沉著臉斥道。
“回福晉的話,我們格格的確這樣跟武格格建議過。當時是武格格,她屋子裏四處擺放的花草太多,招致很多蚊蟲,自己被咬了不少。我們格格這才將我們明月軒自己掛的驅蚊蟲的藥包推薦出來。”春花道。
“可是你家格格的那個什麼藥包,不但不能驅蚊蟲,還招來一大堆不知什麼蟲子,將我們格格身上,臉上都咬了。”武氏的丫鬟吟雪憤憤地道。
“這怎麼可能,我們明月軒屋子裏,就連我自己的屋裏,也都掛著格格配置的藥包香囊,連一隻蚊子都看不到。”春花連忙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在撒謊嗎?”武格格一雙英氣十足的眼眸,朝著春花道,“的確就是掛了那藥包香囊,引來了不知道什麼蟲子,真是又毒又癢。”
春花頓時心急起來,此事聽起來不是什麼大事兒,可關係到宛瑩的品行和明月軒的名譽。
“福晉若是不相信,奴婢可以回去取掛在明月軒裏的藥包香囊來看。我們掛了多時了,從不見有什麼問題。再,掛在武格格屋裏的香囊是從藥房那邊拿的,又不是我們明月軒給的。若是中間出了什麼問題,那也不一定是我們明月軒的問題。”春花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們格格自己調換了藥包,自己讓蟲子咬了一身嗎?”吟雪怒道。
“住嘴!你們當我這裏是什麼地方!”福晉眉頭一蹙,冷言道。
“啟稟福晉,妾身無端遭受此等災禍,還請福晉給妾身做主!”武氏起身,福身行禮道。
春花被福晉那樣一嗬斥,也不敢貿然話,隻好連忙福身下去。
“武格格,你放心。若是有人膽敢在後宅做什麼害人的事情,本福晉絕對不會仍由其胡作非為!此事我自會調查,春花,你家主子不在,那就暫且由你代她受過。”福晉放聲道,“李嬤嬤,將春花押下去看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