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蔓走了,宛瑩的確心情舒暢了,畢竟每次去前院看到那個奴婢對自己虎視眈眈的樣子,實在心裏膈應。
轉眼快要立秋了,外麵的太陽也不是那麼毒辣了。
宛瑩發現後花園裏開了許多金桂,於是便一大早想去院子裏聞聞桂香。
沒想到,她又碰到了那個渾身帶著一股子藥香的丫頭香橋。
“我記得你,你是正院裏伺候的吧?”宛瑩待她行完禮後,問道。
“回格格的話,奴婢是伺候大阿哥的。我們大阿哥特別喜歡金桂,所以特令奴婢來采摘一些,回去插瓶。”香橋道。
“大阿哥身體一直抱恙嗎?”宛瑩忍不住問道,因為她從這丫頭的身上聞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味。
香橋眼裏閃過一絲驚慌,搖搖頭道:“大阿哥身子康健得很。隻是偶爾著涼發熱而已。”
“哦。這快立秋了,早晚熱冷不均,注意增添衣物就是。”宛瑩順著她的話道。
“多謝董格格提點。奴婢先回去了。”香橋手裏抱著幾枝摘好的香桂,福了一下,便回去了。
“格格,剛剛她分明就是慌張。”春花道。
“連你也瞧出來了?”宛瑩手中捏著幾朵金色的細細的桂花放在鼻端下麵嗅著,“剛剛她分明心裏慌張,大阿哥看來一直病著呢。”
“格格,奴婢還是那句話,正院的事情,您千萬不能多管。”春花道。
“是恩。我隻是個格格,大阿哥可是嫡長子。可是,若是有人想害大阿哥,我不該提醒下麼?”宛瑩道。
春花詫異地看著宛瑩,半晌才聲道:“格格,您怎麼判斷有人害大阿哥?”
宛瑩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正如春花所言,不宜關注福晉的事情。而且,她也沒有打算去攀附福晉。可是若是有人在這後宅裏用那種毒物害人,她就有點坐不住了。
“剛剛那丫頭身上帶著朱砂的氣味。伺候大阿哥的貼身丫鬟,怎麼身上會帶有這種劇毒的氣味呢?”宛瑩道,“莫不是大阿哥喝的湯藥裏,就有朱砂。”
雖然她也知道服用少量朱砂,可以安神鎮痛,可若是日日在湯藥裏摻入朱砂,那可就不對勁了。
春花膽子本不大,她可不想自家格格摻和進什麼陰謀裏。可聽宛瑩這樣一,她也忍不住道:“大阿哥年紀還那麼,又是貝勒爺的嫡長子,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害他!”
“是呢。正院密不透風的,誰能在福晉眼皮下給大阿哥服用朱砂呢?”宛瑩也是很驚訝。
“格格,您是想去跟福晉提個醒,還是直接去找貝勒爺此事?”春花道,“奴婢總是擔心會惹禍上身呢。”
宛瑩知道春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過心謹慎總是沒錯的,遂道:“此事也沒什麼線索,不過是一個丫鬟身上的氣味而已。還需要見見大阿哥才是。”
“什麼,您還要去見大阿哥!那怎麼行!”春花一聽,急了。
“那有什麼不行的。大阿哥不是在上學堂麼。我們去那邊偷偷看看,總可以的。”宛瑩道。
雖然大阿哥是嫡長子,可也是四爺的兒子。她都發現孩子身上有問題了,若不去看看,於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