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你就長話短吧。大阿哥屋裏的那些花草到底怎麼了?”宛瑩道。
她一聽關係到大阿哥,立刻就來了精神。
“老奴發現那些花草似乎都中毒了呢!”陳嬤嬤直截了當地道,“格格,您奇怪不奇怪?”
“中毒?嬤嬤,你如何判斷那些花草中毒了?那些死掉的花草可有搬回來?”宛瑩目光閃爍地道。
“自是搬回來了。老奴讓人去搬一盆來給格格瞧瞧就知道了。”陳嬤嬤道。
一個花奴搬了兩盆從大阿哥屋裏撤出來的花栽,放到了宛瑩的跟前。
隻見這兩盆花上的葉子和花呈現一股焦黃的樣子,都是中間黃、四周綠的狀態。
“這不像是幹死的,也不是曬死的。而是吸收了某種有毒的東西,才從中間爛了的。”陳嬤嬤道。
宛瑩的第一反應就是這花盆裏的土壤可以去做一個檢測,就好比秋蔓身上的那件衣裳。
可這大辮子時代沒有什麼檢測,也沒有顯微鏡,根本不能靠數據話。
“這花的確死得古怪。”宛瑩道,“嬤嬤,您再繼續觀察一下。看看大阿哥屋裏的花是不是都這樣!”
“已經連續這樣有一陣子了。”陳嬤嬤道,“格格,此事老奴還沒有跟福晉稟報呢。”
“嬤嬤,此事你還是去跟福晉稟報一番吧。若大阿哥身邊真有人藏著禍心,及早發現,免得傷害到大阿哥。”宛瑩思忖道。
不管如何,性命要緊。
大阿哥瞧著麵色晦暗,隱隱有種中毒的跡象,而她身邊的丫鬟的身上還有朱砂的氣味,
這些疑點聚攏在一起,真相挺可怕呀!
大阿哥身邊有人用朱砂下毒!
“那老奴就去稟報了。格格,老奴還有一事想跟格格稟報。”陳嬤嬤欲言又止地道。
“嬤嬤有何事?直接呀!”宛瑩道。
“老奴的侄兒尋來了。老奴見他身無長物,想給他一些銀子,在這京城裏謀個生路。可是他不過一個鄉野村夫,想要做點什麼還不容易。”陳嬤嬤道。
宛瑩瞧瞧陳嬤嬤的神色,聽著她這番話,遂道:“嬤嬤是想讓我為他謀份差事?”
“格格如今剛剛在貝勒爺身邊站穩腳跟。若是因為這點事情而讓貝勒爺生厭,那豈能行。老奴想給我那侄兒開個買賣,讓他有個營生。隻是不知道開什麼好。”陳嬤嬤道。
宛瑩也知道陳嬤嬤絕不是跟主子輕易開口的人,可現在開口了,必定是遇到難事了。
若是自己去跟四爺開口,其實也不是大事兒。四爺府上,莊子上,哪裏收個人都不是什麼事兒。
“嬤嬤,你剛才也了,你侄兒身無長物,買賣可不是那麼好做的。不如替他尋個差事。你瞧著他有什麼特長,咱們根據他的特長謀個事做。”宛瑩道。
“讓格格為難的話,您就當老奴什麼也沒。”陳嬤嬤連連擺手道,臉也略略漲紅了。
“嬤嬤,這是一點兒什麼事情。你一直都在為宛瑩籌謀,如今難得想為自己的侄兒謀點事情。吧。你侄兒最擅長做什麼?”宛瑩一把拉住陳嬤嬤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