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醫很快過來了,給曾氏搭了脈象,見曾氏總自己肚子不舒服,他也不敢亂下結論,但未見落胎跡象,隻好對九福晉道:“姑娘年紀,隻怕是受了什麼驚嚇,情緒不寧,這才導致腹不舒服。隻需開點安胎的湯藥即可。”
這話得就很聰明,正和曾氏的心意。
九福晉點點頭,囑咐府醫快些給曾氏開藥,又看見她這裏隻有一個佩兒和王婆子伺候,遂道:“你且安心養著胎,我再給你撥兩個人過來伺候。”
正話間,可芹便領著王氏過來了。
王氏瞧著屋裏的情形,心裏大概也明白怎麼回事了,遂立刻給九福晉請安,驚慌失措地道:“啟稟福晉,妾身隻是與曾妹妹在門口了幾句話而已,其他什麼也沒做。”
“福晉,王姐姐是沒做什麼,也沒推妾身,隻是妾身見著她就覺得懼怕,還請福晉能準許,以後妾身就不見她了。”曾氏邊哭邊道。
九福晉知道這個王氏一貫喜歡挑撥事情,得寵的時候,甚至連自己都敢不放在眼裏,遂道:“王氏,本福晉知道你一貫潑辣張揚。定是你嚇唬曾氏了,害得她腹中胎兒不寧,你可有話?”
王氏知道自己給人家抓住了實錘,心裏暗暗恨曾氏簡直是紙做的,可此事關九爺的子嗣,而且九爺近些時日都不曾去她那裏,隻好道:“以後妾身見著曾妹妹,繞道走就是了。”
“禁足三個月,而且就如你所,見著曾氏,繞道走!”九福晉道。
王氏不敢再什麼,拉著自己的丫鬟回去了。
曾氏已經躺在了床上,九福晉坐在床邊沿,對她道:“你且安心養胎,王氏三個月都不能出去,你也見不到她了。”
曾氏淚眼婆娑,感激地道:“多謝福晉體恤。妾身,妾身福薄,也不知道能不能安然生下這個孩子?”
“你放心,我會讓府醫幫你調理,養好這一胎。九爺子嗣稀少,你可不能出什麼問題。”九福晉道。
曾氏點點頭,九福晉囑咐佩兒好生照顧著,便扶著可芹的手出了翠竹閣。
一路走著,九福晉想了一會兒道:“讓人去前院傳話,九爺回了,就立刻來正院稟報一下。”
“福晉,您真心想給曾氏添加伺候的人手?她可是侍妾,本不應該有人伺候的。”可芹道。
“現在她有了身孕,再加上生膽,佩兒年紀也,哪裏能照顧一個懷孕了的。”九福晉道。
“福晉,您也不為自己想想?一個侍妾都開始為九爺生孩子了。您還忙前忙後地張羅!”可芹道,“奴婢就是覺得,福晉心裏太苦了。”
“可芹,我是九福晉,這是我的職責。”九福晉道。
她是將“九福晉”當做了她終身要做好的職責,其他就不多想了。
那廂,九爺一回前院,得了九福晉的傳話,想都沒想,拔腿就往正院來了。
九爺一走進正屋,就看到九福晉屋裏站著幾個奴婢,她正在一個個相看。
九福晉連忙起身給九爺行禮,兩人一同坐到了堂屋主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