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揚的話,潛台詞無疑是要在這個時候“搞我”,而他明知道現在的我幾乎可以是安妮的逆鱗。隱隱約約間,我仿佛看到了一場“戰爭”一觸即發。
“李飛揚,你最好給我安分點,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不需要你在這指手畫腳,跟我玩,你玩得起麼?別到最後把自己給玩死了!”此時,我在安妮的臉上看到了她前所未有的冷漠,如果這是在古代,那應該用“殺氣”來形容。
“安妮!!事到如今你為什麼還要護著他!”李飛揚表情頓時就變得麵目猙獰起來,死死地盯著安妮,他喘著大氣,過了會才把聲音低沉下來,繼續道:“要知道那是你的花店,本來出了事你就要承擔很大的責任,這時候你還想著護他!你想想,萬一他馮春生真的就這麼醒不來了,那是人命!人命你知不知道!”
先前一直沒話的我,這時候把李飛揚的話接了過去:“該我負的責任,我自己會承擔,誰也不用來給我護。”
“記住你的話。”
“我不同意。”
李飛揚和安妮幾乎同時看著我道,但安妮一句“我不同意”讓我又陷入了為難的窘境。
我擺了擺手,無奈道:“沒法了,你們聊吧,我先回辦公室了。”完我便直接轉身離開了吸煙區,不再參與他們之間的爭執。
……
中午的時候,吃了個飯我就趕去了老馮所在的醫院,早上答應了老馮的母親,中午要過來給他們找一個住的地方。
醫院附近所有衣食住行的地方價格都很貴,但用心去找一下,還是有便宜些的,隻不過環境會相對差一點。最後,我和一家賓館的老板談好了,一個大的雙人房,租期半個月。老板人比較好,價格倒也還劃算。這些錢本來可以讓公司來付,但我沒打算報上去,而是自己墊付了,算是盡一份責任,讓自己心裏好受些吧。
給老馮的家裏人安排好住的地方後,老馮一家人對我表達了謝意,並要請我吃飯。已經吃過飯的我,自然拒絕了好意,再加上現在也快到下午上班的時間了。
返回公司的路上,我坐在地鐵上,有些無聊地玩著手機。過了沒多久,我就看到瀏覽器的一篇新聞動態,正是關於星辰國際有員工受傷進了IU的文章,但好像隻是剛發布二十多分鍾,所以熱度還不算高。
文章裏麵多數是一些猜測的語氣,引人關注,還放上了醫院病房裏馮春生的照片。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篇文章後,我的第一反應是聯想到了李飛揚,給我的直覺就是這又是他在搞的鬼,大概是因為有了上一次的教訓吧,但又不敢貿然斷定是他做的。
下了地鐵後,在一邊走回公司的路上,口袋裏的手機一邊瘋狂震動著,公司的工作群瞬間就炸鍋了,全是在討論那篇文章的消息,其中有一個同事,剛才在公司樓下看到了記者。
我收起了手機,按了上去公司的電梯,但心裏有一陣不安的預感。
果然,我的預感的對的,電梯的門一打開就看到了一群拿著攝影機和麥克風的記者堵在公司的門口那,被圍著的人是我們策劃部的馮總監。
“請問關於員工馮先生在工作期間受傷的這件事情,星辰國際打算如何去處理呢?”
“根據我們對一些知情人士了解,馮先生受傷已經有好幾了,為什麼先前一直沒有看到星辰國際發布相關的公告呢?”
“請問病人家屬是什麼態度呢?家屬們能否得到相應的賠償?”
……
那群蜂擁而至的記者們拿著麥克風,接二連三地向馮總監問了好幾個不同的問題。馮總監此時可以是“四麵楚歌”、“騎虎難下”了,在這樣的公眾場合,他已然是沒有辦法去逃避。
馮總監輕輕的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聽他,緊接著他以很官方的語氣道:“大家聽我,馮春生是我們公司執行部的同事,作為我們公司的一員,首先,發生了這樣的意外,我們深表心痛!但無論怎樣,我們星辰國際作為業界的大公司,一定會把事情處理好的,請大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