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來到了私人會所那邊,終究還是徒勞無功了,我一來到那,前台的工作人員就把我給留了下了,許是安妮提前和她了我會過來的事情。
“程先生,請您留步,這是安姐特意讓我轉交給你的東西,請收好,她已經離開這裏了。”她麵帶微笑的看著我,話間遞給了我一個資料袋。
我輕輕點頭,接過了資料袋,“請問你知道她去哪了嗎?”
她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我又問:“那她走了多久了?”
“大概二十分鍾吧,有一個男人開著一輛機車載她走了。”
二十分鍾,我算了一下時間,她走的時候剛好是我過來的時間一致,也就是,在她和我打完電話之後她就已經上車離開了,可是這位工作人員嘴裏所的那個“機車”男人又會是誰呢?難道是她那一群機車朋友中的一個?
我帶著失望離開了私人會所,但還是不忍心,於是離開搭車前往了之前安妮帶我去過的那個機車圈子集合地,也許她就在那家音樂吧那。
出租車上,坐在後排的我終於打開了那個資料袋,裏麵裝著一封信和一份合同,我先是把信打開來看。
“程庭,我知道你喜歡的人不是我,而是那位鼎輝集團的韓姐,對吧?前些我讓藍玉去打聽過了,聽你已經和她在一起了,我是真的羨慕她。如果可以,我多麼希望在我去廈門的那從來就沒有遇見過你,那我們之間也就不會發生這樣一場鬧劇了。你還年輕,我不能因為肚子裏的孩子而耽誤你的大好前程,雖然我真的很想、很想讓你帶我私奔,可這是不現實的。秦軒已經是徹底的過去式了,但我再也不想回到過去那種充滿束縛的生活了,楊樂是個喜歡了我五年的男人,得知我懷孕之後他並不介意,他也願意和我去一個沒人找得到的地方一起生活下去,在上車的那一刻,我答應和他在一起了。也對,找一個愛自己的人,總比找一個隻是我愛的人,至少我可以擁有不會再被拋棄的安全感。”
我顫抖著雙手翻開了那張紙的另一邊,眼角的一滴淚水就在此時滴落在了信紙上,我吸了吸鼻子,繼續看下去。
“這份合同是我這些年的全部了,我把自己在會所的所有股份都賣掉了,把錢都給了藍玉。這份合同是暗香三家店的所有,我把你和藍玉的名字都寫了進去,以後你待我好好照顧‘暗香’和藍玉吧,她還,很多事情都不懂,你要多帶帶她。我走啦,從此再也不用過著那種卑微的生活了,珍重,祝你辛福!”
整封信裏的所有內容都沒有提到過她到底最後是去打胎了,還是要把孩子生下來,那份合同裏麵的確是寫著我和藍玉的名字,這幾張價值數百萬的紙就這麼空降到了我的手上,可我卻絲毫開心不起來。
我做了個深呼吸,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把那些東西全都裝回了資料袋裏,抬起手來撐著下巴,神色空洞的看向了車窗外過往的風景。
過了沒多久我便到達了那家音樂吧,但它並沒有開門,而且在門上還掛著一個牌子,上麵寫著“本店已轉讓”,後來我從隔壁商店的老板口中得知,原來楊樂就是那家音樂吧的老板,在昨他就低價把這家音樂吧給賣掉了。這到底是能活得有多麼明白,才能做出這樣的決定,他和安妮就像是一陣風一樣,來就來,卻也走就走,留下的是世人所羨慕的財產和那種灑脫的精神,帶走的一份等待許久的牽掛和一個一輩子的諾言。
......
安妮走了的消息,其他人很快就都知道了,馮總監替安南華發話了,他叫我們所有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不許和任何人出去,否則一定追究責任。
從音樂吧離開後,我第一時間就是去找藍玉,她不在家,我去了越秀區的暗香花店,這也是她現在唯一會去的地方了,因為那是暗香的第一家店,也是她和安妮留下最多美好回憶的地方之一。
還沒走到花店,我就已經遠遠地看到藍玉自己一個人坐在花店門口的樓梯上,雙手環抱著膝蓋哭泣著。也許,事情的真相也就隻有我和她知道了。街燈籠罩著她那瘦的身軀,像是一隻被人拋棄了的流浪貓,獨自在那舔著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