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一直走在翁老頭和鐵杖婆婆之間的少年,卻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此時無懼突然感覺到自己的眼睛根本不夠用,竟然沒有看到這少年何時離開的。
他背著那被打傷的少年,跟著這位翁老頭走來走去,卻來到一處大門前,那門口有個牌子,卻是‘牙行’。
進去之時,竟然沒有發現鐵杖婆婆。
他忽然想到,莫非那鐵杖婆婆,帶著那少年找了另外一處牙行。
懷疑終究是懷疑,他卻無法確定。
無懼摸了摸自己的嘴巴,背上卻起了一絲涼意。心中暗道,莫不是這位翁老頭的牙齒快要不行了,要將自己的牙齒敲下來,裝到他們的嘴裏。
這一想起來,便感覺不現實,再次騰出手來摸摸自己的嘴巴。
試想將人家嘴巴裏的牙齒敲下來,放到自己嘴裏,那定然反胃。再怎麼裝也不是自己的牙齒,自然也不會如自己的牙齒一般好用吧。
隨後就是撲哧一笑,他懷揣著心中的好奇,便跟了進去,倒想看看這翁老頭到牙行做什麼。
好在沒有碰到正在將牙齒敲下來情景,心中的好奇漸漸淡漠。
院子裏的人來來去去,嘈雜的很。
翁老頭對無懼道:“捅破,你就不要背著這位少年跟進去了,找個地方,將這少年放下,你也休息休息。”
無懼點頭道:“那你可快點,我們一路上可是走了很久了。”
完將這少年放到地上,自己也盤膝坐下,讓這少年靠在自己身上。周圍之人偶爾看看他,卻看到那些人眼中露出特殊的眼神,似可憐,似惋惜。
雖然無懼感覺到怪怪的,卻不出所以然來,反而感覺良好,慶幸碰到這翁老頭。
心中暗道,老者果然是老者,想的周到,知道自己累了,讓自己休息休息。一下之間有對著翁老頭好感增加不少。
那翁老頭完之後,便要離開。
無懼背著少年很久,終沒有感覺這人有什麼動作,自然受傷不輕。忙道:“這少年隻怕是受傷嚴重,應該盡快給他找點丹藥。”
翁老頭連聲應和,卻將手搭到少年的脈搏上,點點頭道:“他的確受傷不輕,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這樣吧,你先在這裏看著他,等我找到合適的人,合適之地,再給他看病。”
無懼看到俊俏的少年眉頭緊鎖,泛起紅暈,俏麗的很,但卻毫無醒來的跡象。便將手搭在這少年的脈上,寸關尺的脈搏跳動極快,混亂不堪,很不正常。
以典籍上所記錄的,隻怕這少年的脈速太快,乃是受傷太重,疼痛引起來的。那臉上的紅暈也是這種征兆,心中自是替他有些著急。
翁老頭快速的走進人群,無懼遠遠地看著他,卻見他走到一位花白胡須的黑衣老者身邊。向無懼指指點點,那老者也點點頭,便走了出來,反而那翁老頭跟在他的後麵。
到似是這人的跟班一般。
無懼誰也不認識,隻好又將這少年背到肩上,跟在翁老頭後麵。
那翁老頭轉身卻笑了,那笑容卻有些神秘,甚至有些怪怪的感覺。
“捅破呀,我們要去一處較遠的地方,隻怕你還要背他一段時間。”
無懼點頭,這一路都背過來了,整個鎮方圓也不過千丈,即便是走到頭,也沒多遠,算個屁呀。
忙點頭連應。
實際上並沒有走多遠,在大街上拐了幾道彎,便來到一個較大的院落裏,大門上方卻寫著‘奴市’。
無懼看典籍無數,雖然沒有經曆過,但卻認識這兩個字。直讓他倒吸了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