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流風注視江平良久,緩緩道:“不是。我的事情你不必管了。”他從牆頭上一躍而下。從牆頭另一側傳來一聲悶哼,帶著一絲痛楚,想來也是極力忍著。
“哼!”江平麵無表情,轉身離開。
趙文君看著江平離去的身影,喃喃道:“完了,這家夥真生氣了,不行,我需跟著他。”
江平的腳步很急促,穿過後花園穿過府衙後門,連老劉頭跟他打招呼他都沒有回應。
“姐,姐,江子這是怎麼啦?練功走火了嗎?”老劉頭見自家姐從後花園跑出來連忙攔住。
趙文君一心撲在江平身上,哪裏有心思理會老劉頭,便匆匆跟著江平離去。
一路行去,江平一改往日的和煦笑容,本就麵色蒼白的臉更無一絲血色,趙文君不敢跟得太近,隻得遠遠尾隨。
這樣的異樣狀況立馬吸引周邊人的注意。
“咦,江相公這是怎麼了?誰惹著他了?”
“後麵不是縣太爺家的姐麼?也出來了,難道兩口鬧別扭?”
“你們別在後麵亂嚼舌根,誰家還沒個家長裏短啊。”
……
趙文君聽的羞意難當,又放心不下,七上八下。“這家夥是真的怒了。平時看他和風細雨,如沐春風的,其實內心執拗,孤僻。當初,為了哄他跟我話我可沒少下功夫,這可倒好,這殺千刀的王毅算是徹底的將他激怒了,希望他的身體別出狀況才好。”
江氏藥鋪。
江平的母親江氏在店內稱量配置藥材,以備午後江平藥浴之用。桌麵上的過附子、龍舌草、紫金花、落地荽……這些藥材在市麵上均是重達千金之物,等同價值竟然達二十餘種!
江平在門口略頓,使自己的呼吸平緩,這才慢步走進屋內。
江平看著母親:“娘,爹爹在嗎?”
江母看了看色:“這才不到晌午,為何這麼早的回來?今日是月圓之夜,你所用藥浴為千金液,藥物難尋,尚差一味藥材,你爹上山尋藥去了。”
這時,趙文君才走進屋內,對江母喚了一聲:“辛姨。”到底是還未過門,規矩不能改。
江母應了一聲,將店鋪房門關閉,將二人帶到內堂。
江母在內堂次位坐下,喝了杯茶,問:“平兒,發生了什麼事兒?”知子莫若母,一見江平的臉色,就明白有事情發生。
看到江平有些遲疑,江母笑道:“怎麼,非得等你父親回來?吧,跟我也一樣。”她看了一眼江平,又看了看趙文君:“文君,你,這子不想很難讓他開口了。”
趙文君見江母一笑竟然呆了片刻,她見過江氏多次,但從未見她笑過。
“哎,我平兒難道要娶一個傻媳婦兒了嗎?”江母調笑道。
趙文君臉色忽然變得通紅,便將事情經過大致了一番。
江母聽罷想了片刻,問江平:“你打算怎麼做?”
江平眼光灼灼,看著母親:“娘,我雖然不能習武,但是這麼多年來體內也積累了不少元氣,尚有一擊之力,相信擊敗或擊傷王毅不是難事。但,他父親是騎都尉,我擔心他會找我們麻煩……”
“騎都尉?那個王半金?”江氏聽罷輕蔑一笑,良久才舒緩了一下笑意道:“江平,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公平的是什麼嗎?不是你勞就有所得,不是你付錢別人就要把東西給你,也不是所謂的人的壽命都差不多。”
“實力!”
“實力是這個世上最公平的東西!”江母站起身來。
“實力!你實力強,別人就會畏你三分!別人比你實力強,你就弱別人一籌!一個的騎都尉,四級武者罷了,靠關係上位,都是一些不起眼的角色,隻要你實力比他強,不是官身又如何!他不敢惹你,這就是公平,這個世界上的生存法則!”
江平聽的目瞪口呆,弱者怕強者,這是生存法則?自己弱就要對強的人忍氣吞聲,齊流風弱,他就在王毅麵前裝孫子。豬狗牛羊弱,就該被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