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種樹木建成的木樓,呈淡黃色,恬淡清雅。
江平一步入木門就能聞到一股清香,趁著沒人在意他忍不住靠近牆壁鼻子輕輕一嗅,果然,清香的味道是從樹木上傳出來的。
“江師弟,這是鐵木,並非我們嶽麓山所產,乃是紫石門所在山脈之物,十年長三尺,極為堅硬。”唐鏡發現江平偷偷地聞鐵木之味兒,覺得甚是好笑。
江平不以為意,不懂就要去了解嘛,沒什麼好丟人的。
穿過門口走廊,繞過影牆後,四人來到一處極為寬廣的大廳,江平拿眼瞧去,隻見一位頭戴金冠身披紫青道袍的老者端坐在大廳主位上,後麵是一副黑白子圖,黑白子一前一後慢慢移動,如同有人在下棋一般。
大廳左右兩側擺放著數個白色蒲團,中間低矮猙獰的異獸口中吐出熏香,婷婷嫋嫋,江平忍不住想到自己的香爐,比起這些異獸威武外形來,實在不值一提。
“徒兒拜見師父。”王銘走到廳中,向上首的老者施禮道,彎腰而不跪拜。
“兩位徒兒,快來拜見祖師。”王銘行禮後身子讓到一側,吩咐兩人。
江平和薑彤兩人急忙上前一步,學著師父,向老者彎腰行禮,“江平、薑彤拜見祖師。”
唐鏡皺了皺眉,上前一步對兩人聲道,“還不行跪拜禮?”
薑彤偷偷看了一眼江平,見他保持彎腰低頭的姿勢沒動,他轉過身來和江平一樣,彎腰低頭保持行禮的姿勢,一時間竟然僵在此地。
江平可不願行跪拜禮,反正師父過,除了地和雙親祖宗,其他人均可不跪!
唐鏡急忙看向老者,求情道:“師祖,此二人年齡上,不懂得規矩禮儀,還請您別見怪。”
紫袍老者臉色紅潤,鷹眼高鼻,兩個眼窩深陷,若是黑暗光線下看過去有些恐怖,黑白相間的山羊胡子倒是將恐怖的臉龐淡化了幾分。
“你們兩人不必多禮了。”紫袍老者輕聲道,聲音有些嘶啞。
江平二人收了禮數,靜靜地站在王銘身後,不敢四處亂看。
紫袍老者扭頭看向王銘,棱角分明的臉上露出一些微笑:“銘兒,你多久未來我清樂宮了?”
王銘仔細想了想,回道:“五十年前吧,我曾記得,煉神路二十年比試一次,上一次蘇木是五十年前參加的,奪得七色門第一,您老人家高興之餘將一柄頂級法器紫光劍賜給他。”
紫袍老者搖了搖頭,一臉的遺憾之色,“那孩子是個好孩子,自那次之後,我們青石門再也沒有人進過煉神路前十……是我害了那孩子,”他對王銘又道,“苦了你。”
“青石門都羨慕我清樂真人門下有九大築基弟子,但我這做師父做的不夠好。”清樂真人歎口氣,“你這些年還在怪我?”
江平仔細傾聽,師祖對不起師父?師父可沒提起過。
“是我見識淺薄耽誤了你的修行,愧疚之下又將寶物輕易送給蘇木,導致他被殺奪寶……哎,蘇木的離去不僅是我清樂的損失,更讓我青石門沒了一位修行才。”紫袍老者從上首走下來,來到王銘身旁,用手搭在王銘的手腕上,體內靈氣湧動,元神察看王銘修煉狀況。
突然,清樂真人驚了,以他的定力臉上出現極為複雜的神色,似驚歎、佩服或是擔憂,“胡鬧!你可知,你此舉可能讓你此生踏不進金丹期!”
清樂真人含著怒氣,整個人瞬間充滿威勢,凜冽的霸氣震得唐鏡不住後退,山雨欲來風滿樓!
江平和薑彤二人在王銘是身後卻沒有任何感覺,那股淩厲的氣勢都被王銘擋在身前。
“以前你輕視我也罷,無心害死蘇木也罷,都已經過去,我來此不是為了聽你教訓我的,我隻是告訴你我又收徒了,一個叫江平,一個是薑彤,僅此而已。”
清樂真人張了張嘴吧,卻不出什麼。
王銘輕笑一聲,喚著江平兩人而去。
“唐鏡,精血三滴澆灌土精可助你突破長出三花根莖!”唐鏡的耳邊,突然傳來王銘的聲音,但王銘已踏入魚形飛行法器,騰空飛走了。
“嗯?”唐鏡臉上露出驚色,看向飛魚法器離去的方向。
清樂真人皺了皺眉,他察覺到了王銘的傳音,以他金丹修士的本領截下傳音輕而易舉,“唐鏡,可是你師伯傳音?”
唐鏡急忙躬身回道:“稟師祖,師伯讓我滴三滴精血在土精上助我突破種靈之境,難道三滴精血能夠解決鏡兒不能長出三花根莖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