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瘸一拐衝到手術門口,此時張子楓正坐在椅子上。
此時此刻這位風度翩翩,氣質不凡的男人是那樣的高高在上。
張雪倩正想開口時,突然她卻發現一句話也不出來了。
是啊,難道她的得到錢的方式不下賤嗎?
她都不尊敬自己,別人憑什麼尊敬她?
看到蹲在地上神情恍惚的張雪倩,張子楓緩緩睜開眼睛,道,“為什麼你不告訴我爸有病的事情,或許你要告訴我,你也不用受這麼多委屈了,爸也不用遭罪。”
“委屈?”張雪倩粉拳緊握,眼神變得倔強起來,“我什麼時候委屈過了,我嫁給有錢人那是好運氣,是我張家祖墳冒青煙。”
“是嗎?”張子楓淡淡道。
是嗎?簡簡單單二字沒想到擁有這般殺傷力,張雪倩竟然一句話也不出來了。
直到張子楓接下來一句話。
“以後有問題就找我,畢竟我也是張家的一份子,我也姓張,懂嗎?”語氣平靜卻給張雪倩莫名的安全感。
這一刻張雪倩已經徹底放棄了幼稚的自尊。
她安靜的坐在了張子楓對麵椅子上,看著手術室大門上三個紅色大字“手術中”,隻是覺得一陣倦意襲來。
她太累了,為了自己父親,她幾乎用盡的全身氣力和精神。
等張雪倩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是被一陣煙草味兒給熏醒的。
她詫異的摸了摸披在身上的西服,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人,神色慌張了站了起來。
在冷清孤寂的走廊尋找著那個熟悉而陌生的身影。
這時張雪倩停下了腳步,隻看見對麵走廊,一穿著白色貼身男士襯衫的張子楓,獨自一人站在窗戶旁。
慶海市的夏夜風是格外讓人沉淪,都市霓虹打在張子楓側臉,顯得格外英俊而迷人。
張雪倩一直討厭抽煙的男人,因為父親張衛國就是因為抽煙而得了這場病。
可是此時此刻她偷偷觀察張子楓,卻暮然發現,原來一個人抽煙也可以這麼帥氣,灑脫。
月光下,這個男人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掐著煙頭,憂鬱深邃的雙眸透露出無盡的故事,刀削般的臉龐,高挺的鼻梁下,刀鋒唇有淡淡青煙吐出。
這一刻張雪倩的自卑感席卷而來,她抓著手裏帶著那個男人淡淡煙草味兒的西裝陷入沉思。
十年前那番格外傷人的話,此時此刻竟然盡是反彈到了自己的身上,傷得她遍體鱗傷,支離破碎。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報應吧,
……
慶海市第一骨科醫院。
“啪!”
茶幾破碎在地上,嚇得跪在地上的秦明保鏢瑟瑟發抖。
此時一位帶著眼鏡,臉頰消瘦,雙眼如鷹隼般的青年,臉上閃過一絲寒意。
“所以他打斷了我這不成器的弟弟一隻腿,你們就這樣回來了?”秦峰道。
秦峰,秦家最引以為傲的長子,為人心狠手辣,城府頗深,年紀輕輕便成為了秦家霸業的總裁。
他和秦明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
保鏢畏懼道,“當時二少爺腿要緊,所以……”
“所以你們就將我們秦家的尊嚴丟在了那裏任人踩踏是吧?”一抹寒光在他眼鏡劃過,語氣可怕陰寒。
秦峰冷冷掃向病床的親生弟弟,嘴角露出一抹嗤笑,“這廢物弟弟的一條腿又怎麼能夠跟我秦家的尊嚴相提並論呢。”
“那……那我們現在就去找那子,把他兩條腿打斷,”保鏢硬著頭皮道。
可是他們卻非常清楚,張子楓展現出的手段,哪是他們這些三流貨色可以對付的。
不過相比麵對張子楓,他們更加不願意再和秦峰多一句話。
“不,不用了,”秦峰雙手負立,平靜的站了起來。
保鏢們神色一變,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來。
隻看見秦峰走出病房,對門口的秦家保鏢揮了揮手,下一刻隻看見一群保鏢湧進了病房,裏麵頓時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
很快隻看見幾位三流保鏢分別被砍下一根腳趾頭,血淋淋的拖了出來。
秦家規矩壞不得,即便是秦峰也不容留情。
“大少爺,那子查到了,是魏氏安保公司的保鏢,需不需我們去……”
一位身材彪悍的男人從黑暗之中浮現出來,語氣自信而霸道。
秦峰卻揮了揮手,意味深長笑道,“我秦家是文明人,幹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實在就太損我秦家威嚴了,我要親自去會會他,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敢挑釁我秦家。”
“車已經準備好了,是否現在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