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衛左中郎將。
方休回到院子裏,臉上露出恍惚之色。
好不容易重生成了紈絝子弟,他隻想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的逍遙人生,從來沒有想過要投入到建設封建主義的浪潮中去。
當初校閱場上,也不過隨手做的答案,前世一些初學曆史的中學生都能信手拈來,怎麼就得了校閱第一?
方休心情沉重,莫名其妙的被封了官,不開心
可方府其他人卻不是這樣想的。
白純守在正堂外,最早得到這個消息,直到現在都沒緩過神來。
將軍,將軍啊,老爺征戰那麼些年,才做到將軍的位置,少爺還未及冠,竟然就成為將軍了!
當然,他不知道,方休的左中郎將和安平伯的定遠將軍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一個是掌兵數萬、鎮守一方的重鎮將軍,泱泱大楚,不過九位。
而中郎將,僅僅京師十六衛便有三十六個,一般的勳貴子弟,隻要不是太過一無是處,平生都能達到中郎將的位置。
至於想要更進一步,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將軍,則要立下軍功,才有可能。
自家少爺成了將軍,整個方府,上到大總管楊管事,下到看門的門子,全都油然而生一股驕傲。
整個方府,如同過年一般,四處洋溢著愉悅的氣氛。
無論走到哪裏,都能聽到聲交流的聲音。
方休走近院子,對白純揮了揮手,情緒有些低落,道:“讓我一個人靜靜。”
“都散了,散了”
白純從便侍奉方休左右,一眼便看出來少爺的心情有些不好,對圍在門外的眾人喊了幾聲。
緊著,便用一副難以理解的表情,偷偷看著方休。
少爺可是被皇帝封官了啊,這是大的好事,可看他這樣子,倒像是被搶了銀子一樣。
難道,少爺是嫌封的官太?
少爺非但沒有被關進牢,還被封了將軍,秀兒開心極了。
可看到少爺好像不高興的樣子,也就沒有話,心裏卻是美滋滋的。
少爺做了將軍,那以後,秀兒豈不是將軍的丫鬟了?
不知想起了什麼,秀兒的俏臉變得通紅,看向方休的目光更加崇拜。
所有人都離開之後,院子裏麵安靜了下來。
方休失落了許久,臉上忽然露出憤憤不平的表情,怒道:“狗皇帝,竟然陷害老子!”
先是命自己參加校閱,然後又命自己參加科舉。
全下,還第一次聽有人同時參加文、武兩場考試,這不是陷害,是什麼?
雖然不知狗皇帝究竟是什麼目的,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
那就是,他以後再也別想過如今這種,逍遙快活的日子了!
春風樓,方休坐在桌旁,一個人喝著悶酒,思考著如何才能推掉中郎將之職。
消極怠工,貪汙受賄,徇私枉法?
如果這樣做能夠讓他被削去官職,繼續混吃等死,倒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但若是為此蹲了大獄,連累方府這一大家子,可就不劃算了。
“少爺,您的酒已經備好了。”
正當方休絞盡腦汁,苦思冥想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來。
抬頭看去,是呂四,捧著一壺雕刻精美的烈酒,走了過來。
方休點了點頭,隨口道:“放這吧。”
“是,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