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少爺的解釋,白純仍是一頭霧水。
他不明白,僅僅隻是一個的條件,那老者還未出,便被少爺果斷拒絕。
這......又是為何?
心中雖然疑惑,卻沒有再問出口。
他不過是一個仆人罷了,跟著主子便好。
少爺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哪怕是讓他跳湖,也絕不皺一下眉頭。
這是年少時,第一次與方府簽下賣身契,便已經做出決定的事情。
於是,隻是跟在少爺身後,並沒有再問。
方休走在寬敞的街道上,強忍住回頭的欲望,心裏想著。
不過隻是一片地而已,既然不能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裏,倒不如讓給別人。
反正......如今的方府也不差那一千兩銀子。
又往前走了幾步,正當方休不報有希望,準備回方休休息的時候。
一個青衣廝從後麵追了上來,快步走到他的麵前,氣喘籲籲地道:“公,公子請留步......”
方休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問道:“你是誰?有何事?”
青衣廝喘了口氣,方才道:“的名為張三,乃是勾欄的夥計,孫貴人讓的問問公子,這勾欄一事,是否還有商量的餘地。”
果然,是那老者的人。
方休麵無表情,看著他,道:“一塊地契而已,最多也隻值一千兩銀子,本公子在城南的春風樓一日的進賬,便不止這個數。
本公子為何要貪圖這點利,去收一塊不能完全掌握在手中的土地?
更何況,勾欄瓦市在京師並不少見,盈利也並不算富裕,即便其餘勾欄瓦市並沒有出售的意思,本公子也懶的趟這攤渾水......
你回去告訴你那位孫貴人,若他誠信要談,就不要藏著掩著,有什麼要求盡管,一千兩銀子,本公子並不缺,不需要他擺出一副有恩與本公子的姿態!”
這番話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便是站在孫姓老者這一邊的青衣廝,都不由被動,覺得之間孫貴人與這位公子的話,並不妥當。
他站在願意,隻猶豫了片刻,便道:“公子的話,的一定如實轉達,還請方公子在慈候片刻,的去去就回。”
方休看著他,心道:這家夥......莫不是個傻子吧?
自己剛出勾欄,距離勾欄不過數步之遙,有什麼好等的。
心裏雖然這麼想,臉上卻仍是那副沒有表情的樣子,淡淡地道:“不必了,本公子與你一同前去。”
完,便帶頭走回了勾欄。
在他的身後,白純看著自家少爺和青衣嗇背影,有些懵。
不明白……
剛才那老者的很清楚,必須答應他的條件,才可將地契出售。
怎麼短短半炷香的時間,就變卦了?
雖然想不通,但這並不阻礙他對自己少爺更加崇拜。
怪不得少爺如喘然,一定是事先預料到,這一切的發生。
少爺......真是才!
勾欄裏。
孫姓老者蒼老的臉上有淡淡的焦急之色,眼神不時望向外麵,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其實,想要賣掉這地並不難。
隻要開價一千兩,便有無數的商賈,或是世家大族,搶著收購。
可......他要的絕不是這一千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