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痛心疾首,道:“此事,絕非你一人之責,朕為子......”
到這,頓住了。
片刻之後,歎了口氣,才道:“下去吧,讓朕一個人靜靜。”
顏莊想了想。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這件事情,牽扯甚廣,絕不是一便可以解決的。
於是,起身,行了一禮:“臣......告退。”
他走後,暖閣之中,一片寂靜。
劉成站在楚皇身後,瑟瑟發抖,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楚皇重新拿起案上的信箋,細細讀去。
看到最後那一句:相差五成。
饒是仁厚如他,也不由動了殺心。
眼睛赤紅,幾乎想要現在就殺人,整個人已經憤怒的失去了理智。
良久,才恢複理智,萬般憤怒化作一聲歎息。
想做明君,難啊......
一個人再如何勤政,可也架不住這個下,有數百上千人拽著他的胳膊。
可......又能有什麼辦法?
徹查吧......徹查到底。
這一次,無論是工部尚書,還是兵部侍郎,或是其他人......
讓金吾衛去查,一個漏網之魚,都不能有!
楚皇陰沉著臉,似乎想什麼狠話,可嘴皮子嚅囁了一下,那些殺全家的話,似又有些不出口。
最後,他冷著臉道:“你們盡管胡鬧吧,這一次,朕會一個個收拾你們!”
…………
方府。
又是一個涼爽的夜晚。
有不上名字的蟲子,發出咕咕的叫聲,在空回繞。
涼風穿過院門,輕拂方休的臉龐。
抬眸,可以看見,黑色的夜空中,稀稀疏疏的幾顆星星像害羞,時隱時現,窺視人間。
阿嚏......
白純突然一個噴嚏打出來。
一下子,方休的臉色變了:“狗一樣的東西,離遠點!”
步入春季,不過一個多月,氣卻已經漸漸燥熱起來。
再過些日子,火鍋,肯定是吃不成了。
今,難得有興致,在這院子裏,弄些食材,涮一次火鍋。
這一個噴嚏下去,方休頓時覺得索然無味。
將筷子和羊肉摔了,一聲歎息,甚是惆悵。
看著滿桌子的食材,方休有些鬱悶。
整日的羊肉,都吃的膩了。
想吃牛肉,可......
在楚國,耕牛是國之重器,一般,除非生老病死,不允許宰殺,違者,處以重刑。
因此,這市麵上,牛肉的價格極貴。
貴也就罷了,關鍵是有價無剩
京師並不以農耕為主,耕牛本就不多,自然生老病死的更是極少,一年也不一定又一頭。
而京師的貴人們雖多,卻沒有多少人吃過牛肉,即便吃過,也是老死的牛肉,口感不必多。
不知道牛肉的好,自然也沒有人關注牛肉,這市麵上,也就極少有人賣牛肉。
哎......
方休歎了口氣,心中感慨。
還是前世好,想吃什麼就吃什麼,熱了,有空調,冷了,有暖氣。
哪裏想在這裏。
記得以前,別人總,想要過皇帝一般的生活。
其實,在他看來,楚國皇帝的日常,還真未必比得上前世一個家境殷實的升鬥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