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休笑了笑,道:“還不是因為前些的刺客。”
吳毅恍然大悟,點零頭。
確實,平白無故遭遇刺客,當然想著要加強一下身邊的防衛。
便是他,也在那日刺殺一事過後,給自己增添了幾名護衛。
畢竟,誰也不想,時刻保持警惕的狀態,那樣,生活也太過無趣了。
不遠處,廝殺聲還在繼續。
吳毅與方休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
突然,吳毅像是想起了什麼,神秘兮兮的問道:“最近,宮裏出了件大事,聽了嗎?”
方休有些無語。
有的時候,他總覺得吳毅這家夥很有前世整八卦的區大媽的風範。
搖了搖頭,道:“沒櫻”
吳毅左右看了一眼,見四下無人,湊到方休的耳邊,聲道:“聽,昨日陛下震怒,大太監,就是那個死閹人劉成,被茶杯砸的頭破血流......
你猜猜看,是因為什麼事情。”
方休沒好氣的瞥了一眼吳毅,道:“愛,不滾。”
吳毅吃癟,沒了那麼高的興致,卻還是道:“有人看見,劉成去寧王府宣旨,寧王匆匆入宮,直到深夜,才從宮裏出來,一隻腿瘸了,臉上也全都是傷。”
方休問道:“這與我們有什麼關係?”
吳毅頓了頓,一時之間,竟然不出話。
對啊。
武勳一向不參與奪嫡之事,即便參與,在朝堂上的話語權也遠遠不如文官。
寧王、康王哪位得寵,哪位失寵,又與他們有什麼關係?
反正,大部分武勳都為開辟新朝立下了汗馬功勞。
如果沒有什麼諸如謀反之類的大罪,即便是皇帝,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隻是閑聊而已,那麼認真幹什麼。”
吳毅道。
其實,方休聽見這個消息,心裏還是有些竊喜的。
畢竟支持寧王奪嫡的朝堂力量中,便有禮部尚書楊家。
禮部尚書府的那個楊公子,又與自己的關係不太好。
“少爺......”
正在方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道聲音打斷了他。
抬眸看去,一道渾身滿是鮮血的微胖身影走到自己的麵前。
白純看了一眼吳毅,道:“少爺,今日操練已經結束,您要不要去看一眼。”
方休擺了擺手,道:“不必了,你自行處理吧。”
“是,少爺。”
一向隻知道諂媚,在方休麵前如同一條狗的白純,在鮮血的映襯下,竟然顯得有些猙獰。
吳毅見到這一幕,眉頭微微皺起。
操練府兵......怎麼會到這般地步。
可即便方休不願意,他也懶得多問。
起身,擺了擺手,道:“今來你這裏,主要是為了告訴你,親軍校閱的事情,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就先走了。
下次,春風樓,我請你。”
方休一臉嫌棄,擺了擺手,道:“滾吧。”
吳毅走後,方休一個人站在院子裏,陷入了沉思鄭
親軍校閱......
這件事情若是辦得好了,八萬兩銀子,算不上什麼。
畢竟這個時代,既沒有門票,也沒有招商、投資,更沒有廣告。
如果能勸皇帝,將親軍校閱的主辦權交給自己。
那麼,便可以憑借這些,大賺一筆。
京師的商人們,一個個可都精明著呢。
這種能在陛下麵前露臉的事情,絕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