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聽見這話,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片刻之後,他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看著方休,說道:“你就這麼自信?”
方休拱手道:“並不是臣自信,臣隻是相信神機營,相信天罰。”
楚皇聽了以後,抬眸,看了一眼不遠處大大小小的巨坑,點了點頭,說道:“朕明白了。
今日,這神機營,朕沒有白來。
劉成啊,擺駕回宮。”
獨屬於宦官的尖利的聲音響起:“是,陛下!”
梁虎等人聽見以後,忙不迭躬身道:“臣等恭送陛下!”
方休是跟著老皇帝來的,自然要跟著他回宮去。
到了官道上,老皇帝上了馬車以後,卻是看了一眼方休,說道:“你也上來,朕有些話要與你說。”
方休聽了以後,微微一怔,拱手道:“是,陛下。”
禦駕緩緩駛動,馬車裏麵卻是沒有那麼顛簸。
早已經入秋,天氣涼爽,到了黃昏,更是如此。
因而,皇帝的馬車裏麵擺放著一個小火爐。
老皇帝就在這火爐旁坐下。
方休在旁邊,不知道該坐在那裏。
“這裏沒有外人,不必如此拘謹。”
楚皇坐下以後,抬眸看了他一眼,開口道。
方休聽見這話,回了一句‘謝陛下’,就席地而坐。
“朕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問問你......”
楚皇伸出雙手,在火爐上麵暖和了一下,緩緩開口道:“你認為,誰可以擔當此次平叛的主將?”
方休聽見這個問題,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回答道:“臣以為,定遠將軍可擔此任!”
楚皇聽見這話,有些詫異,‘哦’了一聲,看著他,說道:“為何?”
方休心道:你都把人家召回京了,還問為何?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
雖是如此,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定遠將軍有南下平叛的經驗,與沐氏有過共同攻伐土司的經曆。
無論是對西南和東南的地形,還是對沐氏叛軍的了解,幾位將軍裏麵沒有比定遠將軍更加合適的人選。”
“他是你的父親......”
“為朝廷效力,為陛下效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臣相信,父親也一定是這樣想的!”
方休義正言辭的道。
楚皇聽了以後,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笑容,說道:“你不必如此,朕隻是隨口問一問。”
方休卻是麵露嚴肅之色,說道:“除此之外,臣還有私心。”
楚皇看著他:“哦,什麼私心,說來聽聽......”
“臣的父親乃是重鎮將軍,此次與乞顏部交戰,無論如何也是要征戰沙場的。
臣雖不了解沐氏的實力,可是卻了解天罰,除此之外,臣也見過那些草原的武士。
臣心裏想著,西南平叛總歸要比與乞顏部那些豺狼廝殺要好一些。”
“哈哈哈哈哈......”
楚皇聽了以後,笑了起來,伸出手指點了點方休,說道:“你這個小家夥倒是實誠。
有私心乃是人之常情,這天下的人,哪一個沒有私心?
隻要能控製住自己得私心,便是好事,好了,今日陪朕說了這麼多,想來你也倦了......
劉成,到哪兒了?”
馬車外麵,劉成忙不迭回道:“老爺,到城東了!”
楚皇聽了以後,看向方休,說道:“朕沒有記錯,安平伯府便是在城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