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聽見這話,心裏麵也明白究竟是什麼一回事了。
他甚至開始有些明白,為何方休做什麼事情都是這麼的如魚得水。
因為他很清楚每一個人心裏麵想著什麼,想要的什麼。
因此,他患了腦疾,可以成為不同的人,也可以周旋於不同的人之間。
他是新安候,是輔國大臣,是一個有些才能的孩子,是武勳的代表,是書院的院長,是楚國第一富賈
他的身份不停的在變。
他需要什麼樣的身份就可以變成什麼樣的身份。
便是楚皇也不得不說,方休這個人實在是太難以言說了。
楚皇想到這,深深的歎了口氣,也沒有再把希望放在各重鎮的將軍上麵,而是開始思索起了其他的方法。
看向窗外,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皇宮裏,某處暖閣。
三位閣老正坐在太師椅上,看著麵前堆積的各州府呈上來的奏章,一條一條的看。
忽然,外麵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顏閣老,顏閣老,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啊!”
走進來的是禮部右侍郎。
顏莊聽見他的聲音,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禮部右侍郎乃是負責天下的教化和朝堂之上的禮儀。
怎麼會這個樣子?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北方四州來的!
別說是禮部了,怕是兵部的馬文華都沒有這樣過!
顏莊心裏麵這麼想,卻沒有說什麼,隻是維持自己作為內閣首輔大學士的威嚴,淡淡的道:“何事?”
那禮部右侍郎站在顏莊的麵前,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古怪。
多種情緒夾雜在一起,有憤怒,有疑惑,有惶恐,有不安,總而言之,不是一句話就能夠形容過的上來的。
顏莊抬眸看見他的表情,心裏麵就是咯噔一下。
他知道能夠讓禮部右侍郎露出這樣的表情,一定不會是什麼小事。
怕是出大事了!
隻是
這楚國上上下下,若是有什麼大事,在這朝堂之上,他顏閣老怎麼說也該是第一個知道的。
便是陛下也不該比他先知道。
那麼就有問題了。
究竟是什麼事情?
莫不是方休?
僅僅隻是一瞬間,顏莊就好似想到了什麼,開口道:“別著急,有什麼事情慢慢說。”
那禮部右侍郎深吸了一口氣,平複自己的情緒,話都說不出來,隻是從懷裏麵取出了一份報紙放在顏閣老的麵前。
好一會,方才能說出話來,道:“顏閣老,您看看,您老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這報紙他每天都看。
但都是接近晚上的時候,什麼事情都處理完了,他才會看上一眼。
因此,前幾天的報紙都是沒什麼問題的。
也就是提了提今天康王殿下仍然帶著文武百官跪在皇宮前。
用詞也沒有什麼不當的地方。
總而言之,中規中矩,那麼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顏閣老伸手接過報紙,自上而下的看了起來。
隻是看見標題,他的臉色就發生了變化。
“科舉之變!?這是誰說的,老夫怎麼不知道?”
其他兩位閣老,劉閣老和歐陽閣老都是正在老,臉上露出著急的表情,同時問道:“什麼科舉之變?”
顏閣老卻是沒有回答,隻是仔仔細細的把這個報紙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
然後表情十分的凝重,還是不說話,保持著沉默。
另外兩位閣老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