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那交易員開始有些懷疑人生了。
如果隻是那一個姑娘賣掉所有的分紅,也就罷了。
可以解釋為她什麼也不懂,壓根不知道這麼多的分紅意味著什麼。
可是呢張文白也要賣掉所有的分紅,這可就無法解釋了。
交易員臉上露出思索之色,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確定要賣掉所有的分紅?”
張文白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十分淡然地道:“確定。”
交易員聽見這話,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平複自己的情緒,然後點了點頭道:“好。”
張文白拿著銀子,站在原地,又是看向那交易所的許多商鋪的分紅,一副憂心仲仲的模樣。
很快,他就做出了決定。
僅僅自己從這裏麵逃脫出來,遠遠的不夠!
這交易所要是真的像自己想象的一樣,問題就麻煩了!整個大楚都將會陷入麻煩!
張文白自認從來不是一個關心下黎明的人。
但是,不管怎麼,他也是世家子弟,他的父親那也是戶部侍郎。
他的命運也是跟大楚朝廷緊緊地聯係在一起的,若是大楚朝廷出現了問題!
那麼他們一家子也都會出現問題!
想到這,他深吸了一口氣,臉色凝重的離開了交易所。
在他的身後,一陣陣的喧鬧聲,從未停歇。
“給我買一百兩銀子的張氏布莊!”
“我要買五百兩的臨澤府鐵礦!”
“三百二十一兩銀子,全都買杜明府的煤礦!”
戶部侍郎府。
戶部侍郎張茂實在書房裏麵,看著屬下送來的書信,眉頭緊鎖,一副憂心仲仲的模樣。
因為寶樂坊的存在,許多的規矩都是被打破了。
原先,這鹽鐵乃是緊緊的握在朝廷的手裏的。
但是因為交易所的原因,許多的州府因為沒有銀子,就把這鹽礦和鐵礦放在交易所裏麵售出了分紅。
等到戶部發現,想要製止已經是來不及了。
畢竟,這大楚的律法的確是沒有規定不能賣出鹽鐵的分紅。
大楚的確是控製著鹽鐵,但是和以往還是有所不同的。
鹽鐵的收入,七成是要上繳到京都府的,剩下的三成呢? 兩成是給當地的州府? 一成則是給各地的鹽鐵使。
這流程呢,也是十分的繁雜? 首先這鹽鐵乃是由各地的州府開采。
但是各地的州府卻是沒有資格販賣的? 而是要送到戶部,戶部統計了以後? 再送回給各地的鹽鐵使,由鹽鐵使賣出去。
這樣的話? 就不會造成各地的鹽鐵價格不一樣。
同時? 州府和鹽鐵使之間也是存在了一種製衡的狀態。
鹽鐵使若是不規矩,州府不會坐視不理。
若是州府留下了鹽鐵,鹽鐵使同樣不會坐視不理。
最後販賣鹽鐵得到的銀子,兩成送到京都府的戶部? 一成鹽鐵使留下? 另外兩成送回給開采鹽鐵的州府。
鹽鐵的價格也並非是固定的,有的時候會高,有的時候會低。
若是低的時候,州府是能從中掙到一些銀子,若是低的時候呢? 莫是掙銀子了,這開采的成本? 都有可能需要他們承擔,虧本那是常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