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沉默了,沉默的同時,心裏麵卻是翻起了驚濤駭浪。
他們是相信太子殿下的。
正所謂君無戲言,太子殿下日後是要成為天子的人,他絕不可能在這樣的事情上麵撒謊。
也就是說那封信上麵的內容是假的,自己被誆騙了!
若是如此,那陛下......
右都禦史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抬眸看向趙昊,聲音在發顫:“殿下,臣鬥膽問一句,陛下還需要多長時間才能痊愈。”
趙昊看著他,悠悠地道:“少則半個月,多則三個月,這一次的手術之法雖是非常成功,但是最後的結果卻還是要看個人的體質,父皇乃是大楚天子,自是會安然無恙。”
話音落下,又是一道驚雷砸在眾人的腦袋上。
每一個人的表情都是變得無比的恍惚。
若是陛下安然無恙,豈不是說明他們做的這些全都成了一個笑話?
甚至......
右都禦史似乎想到了什麼,猛地看向了趙昊,眼眸中充滿了震驚之色......甚至這一切都有可能是安國公和太子殿下自導自演!目的便是要讓他們跳出來!為以後掃清障礙!
看看跪在這裏的人吧。
督察院的,六科的,禮部的,國子監的,鴻臚寺的,甚至還有戶部的。
這些人,有些是平日裏便不停的上奏章彈劾安國公,有些表麵上卻是逢迎安國公的,一下子全都原形必露!
雖然隻要這個詞用在這兒不是很合適,但是右都禦史一時間也是想不到什麼更好的詞了。
他歎了口氣,拱手行了一禮:“臣知道了,臣謝過殿下,臣......告退。”
這一轉身,背影竟是顯得無比的落寞。
其他的人也都是意識到了這一點。
經過這一次的奉天殿,他們與太子殿下再也無法同心,這倒也罷了。
問題是這一出,說的好聽一些,乃是判斷錯誤,乃是因為太過擔憂賀大人,情急之下,不得已而為之。
說的難聽一些,便是威逼殿下,便是構陷國公......這是什麼罪名,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沒人比他們更加的清楚。
甚至,殿下登基以後,這件事情也寫進史書裏麵,到了那個時候,他們這群人便是真正的貽笑大方了!
作為言官,最為重要的是什麼?
毫無疑問,乃是名聲!
若是沒有了名聲,怎能服眾?怎能監察百官?
可是,如今,他們的名聲卻是一落千丈。
安國公和殿下的這一招實在是......
哎......
眾人紛紛行禮告退,一個個的都是神色落寞,好似失了魂魄一般。
趙昊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眼眸中卻是閃過了喜悅之色。
這一切倒是比他想象的更加的容易,更加的順利。
說到底,乃是因為這些家夥對師父實在是太過痛恨,以至於壓根什麼都沒有弄清楚,便著急出招,最後能夠落得如此下場,已經是自己和師父心善的結果了。
“跟這群老狐狸浪費了這麼長的時間,本宮都餓了,回去吃飯!”
“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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