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忍不住顛三倒四的起來。
聲音有點兒發顫,嗚咽,像是陷入了夢魘之中:“太惡心了,他們不是人,他們不配當人。”
姬黎停止了摩挲手指頭的舉動。
如果事情真的是孟時的那樣的話,那她大概就能夠想到孟時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以及他為什麼把男人當成自己偶像的原因了。
隻是,這樣的年代裏……竟然也會發生這樣慘烈的案件嗎。
老實,她覺得有些不太真實,但孟時沒道理會撒謊,沒道理會拿沒有發生的事情在男人麵前展示。
男人歎了口氣,孟時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像是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失態的事情,難為情地沒法再呆下去,沒多什麼就跑了下去。
姬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再裝下去。
隻是男人的聲音在腦袋上響起:“裝夠了嗎?”
姬黎:“……”?死男人什麼時候發現她在裝的。
她用手重重拍了一下男人的肩膀:“放我下來。”
男人不輕不癢地撥開了她的手,表情隱約有些嘲諷:“你的意見。”
姬黎嗬了一聲,語調有些高:“我能有什麼意見。”
男人:“得我滿意了,也許我就放你下來了。”他懶洋洋的,身上的銳氣少了許多,讓姬黎有些懷疑麵前的人是不是原來的男人。
畢竟上個世界不就出了師婉清那個例子嗎。
姬黎:“喂,你這人有病吧。”
男人頓了頓,若無其事:“我叫公孫銘,不叫喂。兩了,基本的禮貌都沒有學會嗎。”
這還是姬黎第一被抨擊沒禮貌,隻是她也不生氣,反倒是覺得有些好笑:“你擄了我,覺得是什麼有禮貌的事情嗎,還是你以為你這樣挾持著我,當事人心裏不憋屈?”
公孫銘覺得無所謂:“我要是把你放下來,你還不跑掉?”
姬黎高聲強調:“這是我的事情……”因為得快,差點被自己口水給嗆到了。
姬黎沉默兩秒,為自己此時的處境默哀。
丟人!
公孫銘顯然不這麼認為:“一看就知道你有暴力傾向,要是被喪屍感染同化了,一定是個殺傷力十足的喪屍將級別的,難纏,還不好打,為了保險起見,你隻能跟在我身邊。”
姬黎滿頭黑線:“你這是限製公民人身自由。我可以去告你的。”
公孫銘的聲音變得嘲弄:“那你可以去試試,看看現在還會不會有誰管你。”
姬黎沉默了。
大難臨頭各自飛,這樣巨大的災難麵前怎麼可能還會有人管自己的破事。
是的,她覺得這就是個破事,公孫銘什麼破人啊!
嘴巴毒脾氣臭還**,喜歡多管閑事,那麼多人不管,非要湊到她麵前來幹什麼呢?
某個魔王已經忘記了自己是以什麼樣的方式出現在公孫銘麵前的了。
換句話來,要不是因為她自己亂來,現在也不至於被氣成這個模樣。
“行了,現在可以你的意見了嗎。”
“操蛋。”姬黎麵無表情吐出來了兩個字,操蛋的身體,操蛋的武力值,操蛋的喪屍世界。